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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1-2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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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关于大鹏是否逍遥的问题,对此各家有着不同的解释。但这里需要关注的一点是大鹏之“化”。《逍遥游》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鲲为一种大鱼,而大鹏是一种大鸟,两者的区别是显见的。然而鲲化为鹏。如果从我们的生活经验出发,冥想一下,我们化身为高举远翔的大鹏,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从莽莽苍穹俯瞰滚滚红尘,那种精神上的愉悦是难以言说的。而这种高度愉悦的审美感受,不正是一种精神上的逍遥与自由吗?黑格尔说:“心灵不能在客观存在的有限性及其附带的局限性和外在的必然性之中直接观照和欣赏它的真正的自由,而这种自由的需要就必然要在另一个较高的领域才能实现。”[1]许多研究者认为大鹏犹有所待,须待风之积才能振翅高飞,因此从“无待”的角度看,大鹏是不逍遥的。然而《逍遥游》开篇说及的大鹏之高举,古往今来,多少读者为之心折,从而获得一种精神上的高度愉悦与适意。陈鼓应先生说:“逍遥游篇,主旨是说一个人当透破功、名、利、禄、权、势、尊、位的束缚,而使精神活动臻於优游自在,无挂无碍的境地。”[2]鲲“化”为大鹏,也就是《齐物论》所说的“吾丧我”。郭象注:“吾丧我,我自忘矣;我自忘矣,天下有何物足识哉?故都忘外内,然后超然俱得。”[3]在《大宗师》中,庄子云:“梦为鸟而厉乎天,梦为鱼而没于渊。不识今之言者,其觉者乎?其梦者乎?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安排而去化,乃入於寥天一。”通过“化”,鸟与人、鱼与人、物与我之间可以互相转化,万物之间的界限消失,从而达到“造适不及笑,献笑不及排”的境界。这是一种最高的快乐,也是一种真正的自由。就如庄周梦蝶一样,鲲“物化”成大鹏,于是它的形体、精神得到高度的解脱。在这里,“‘化’是一种象征,一种遗忘和丧失自己的象征。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化’,‘化’也就有了远远超乎形体之变的意义。你不会仅仅把它当作是一个神话式的描写,而是某种意义的表达。”[4]庄子通过鲲鹏之“化”,所要表达的也许正是“物化”之后的那种逍遥与适意。李泽厚先生说:“庄子用自由的飞翔和飞翔的自由来比喻精神的快乐和心灵的解放,是生动而深刻的。之所以生动,因为它以突出的具体形象展示了这种自由;之所以深刻,因为它以对自由飞翔所可能得到的高度的快乐感受,来作为这种精神自由的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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