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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虾子

妈也,医生太黑人老,劳资下次脚杆断老都不切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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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21: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很久没有高飞的消息,都不知道这家伙是否已经羽化成仙,我也穷事缠身,没心思联系。那天下午他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喊我马上到江北大石坝,说和郭亮在“胖妈鱼庄”等我,另外说他又搞定一个美女,要介绍我认识。我身心俱疲,正欲找个借口推脱,高飞说艾哥,兄弟几个经久不见甚是想念,你必须得来。
    
    等我赶到江北,郭亮和高飞正在点菜要酒,高飞旁边坐一女人,看似和他异常亲热,这女人一脸浓妆艳抹,粉底足足打了三寸,年龄恐怕不低于40,身材估计比他妈还胖。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我当即就心想这烂人还真是不挑食,大学时高飞就喜欢搞姐弟恋,和一黄色录象厅的老板娘打得火热。我一直就没搞懂,一般说来,喜欢姐弟恋的男人要么是心智不熟,要么就是贪享便宜,图个吃饭开房不出钱。可这高飞压根就不缺钱,你要说他不成熟,他还偏就不服,说自己17岁就遭他妈妈隔壁摊位卖泥鳅的大娘破了处。
    
    高飞明显比郭亮心细,看出我满脸憔悴,问我说艾哥你莫不是日夜操劳过度导致肾虚?我心有难言之隐,一时不方便诉说。我说高飞,最近我工作太忙,没休息好而已。高飞对我的解释分明不信,说艾哥兰馨不在重庆,你又不需要做家庭作业,课外作业如果实在太多,兄弟几个愿意为你效犬马之劳。高飞说完顺势淫荡一笑,他笑声未落,旁边的胖大妈一耳光就轻轻的扇了过去,“你个贱男人,担心老娘阉了你”,高飞赶忙侧头在大娘脸上亲了一口,当即就是满唇白粉。他娘的,没见过打情骂俏也居然可以整得这么恶心。
    
    稍后高飞说,艾哥,我不想在天圣医院上班了。我说怎么高飞,莫不是你想学你爹,回小龙坎卖黄鳝?高飞说你爬嘛老艾,我老汉早不卖那骚东西,艾哥说实话,这班确实上起没意思。我有些不解,我问高飞,你以前不是还感谢我么?怎么突然就没意思了?高飞说你不晓得,苟圣那杂种,最近戒赌,晚上那个难熬,和坐牢没他妈什么分别。我当即有些诧异,我说苟圣以前不是那么好赌么?高飞说,是啊艾哥,最近老板看起来好象出了什么事,看他经常在办公室发神,那家伙定力够好,说戒就戒,还真是服他。我说高飞,人家苟老板刚找了个漂亮儿媳妇,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开始,戒烟戒酒戒赌好事情啊。高飞听我这么一说,表情有些失落,说好个毛,人生短暂,不吃不喝不嫖不赌,活起还有什么意义?
    
    我说高飞,说正经的,不开玩笑,你真打算辞职?高飞点了点头。我问他,那你打算辞职后做什么?回家帮你妈老汉打理生意?高飞摇头,说艾哥你不是不知道,我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我说高飞,你娃的人生又在开始迷茫了,你想没想过,30多的男人,以后天天抱着简历逛人才市场,你不觉得丢人么?考虑到高飞旁边的美女并不美,我说话也就没顾忌到她的感受。高飞叹了口气,思考一阵说,那好嘛艾哥,我还是暂时继续在天圣坐牢。
    
    陪他们吃完饭,高飞找个理由就把他那胖大姐打发了,随后说艾哥走,好久没到白寺驿去耍,上次那个小姐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非常思念我。自从经历“燃情坊”事件后,我听见“小姐”俩字就过敏,我说去你妈的高飞,小姐是思念你的人民币才对。高飞听我这么一说,一本正经道,艾哥你咋就那么俗,好象小姐就不是人似的,再说你在重医的时候,不是发誓要找个妓女做老婆?我一笑,说烂人我确实还是事情,你和郭亮去玩,对了,白寺驿不近,你们开我的车过去,我自己打的。高飞和郭亮看我不象撒谎,也没有坚持。末了,我把车钥匙递给高飞,我说你们去那里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
    
    段玉曾经给我做过一个总结,说艾哥其实你是个典型的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我回段玉说,我承认我是三不男人,但是我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不诱惑、不欺骗、不隐瞒、不强奸”。段玉笑说,艾哥你厉害,偷人都能偷到政治高度,真是服你。我说段玉,性这东西,我一向并不看重,只要是两情相悦,上个床也无所谓道德不道德对不?我曾经在《艳遇实录》中说过一句话,“性,我无法用爱来承受之轻,爱,我无法用性来承受之重”,这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段玉听我这么一说,随即给我一个拥抱,说艾哥偶像,要是所有人都象我俩这么前卫时尚,估计这社会彻底就一动物世界。
    
    我确实从来没把性和爱混在一块,有时候我安慰自己都在想,当初和兰馨在一起,即便是我身体出轨,也并不代表我不爱她。“爱”到底包含怎样的意思?是责任? 是付出?是关怀?如果说一定要赋“爱”以那么多条款桎梏,我甚至都怀疑我究竟还敢不敢爱。遇到方洁后我收敛了许多,但实话,我都不清楚我能否坚持得住,我实在不能保证方洁就一定能改变我的“性爱观”。
    
    那天下午,方洁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艾哥我妈妈生病了,我得马上回永川。听说她妈妈生病,我很是着急,我说方洁那我请假陪你回去。方洁说算了来不及,再说你今天下午不是要到女子医院会诊么?我告诉方洁,我可以推掉这些工作。方洁很善解人意,说艾哥,估计妈妈病得不重,我还是希望你做好自己的工作。最后方洁说,艾哥,我已经在陈家坪马上就坐车,别担心,妈妈没事的。
    当天晚上11点过,我在家无事,刚跟方洁通了电话,方洁说她妈妈是冠心病发作,现在已经平稳。听方洁这么一说,我当即宽心。正欲给苟圣打个电话,询问一下我那丑事的进展,、这时候我的手机猛地响起,一看来电,张艳。接通后张艳就问我艾哥睡觉了吗?张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异常诱惑,我赶忙说没有没有,怎么?你找我有事?张艳随即一笑,说那好,我现在“爱上”酒吧,你过来陪我喝酒。(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21:08:47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解放碑,得意世界“爱上”酒吧。
    重庆的酒吧名字取得很有意味,明知道这地方压根和“爱”扯不上半点关系,还偏偏就喜欢什么“真爱”、“爱上”,从这点就大致可以看出,重庆这座貌似华丽之都,本质上依旧是一个没什么文化底蕴的乡镇。
    那夜张艳半夜突然打来电话,叫我到“爱上”陪她喝酒,开车赶望解放碑的时候,我一路上都在揣摩这狐狸精给我卖的什么药。难不成她要趁方洁不在,给我表演一次酒后失身?俗话说朋友之妻不可欺,按理来说张艳约我单独喝酒应该是一大忌讳。
    
    到了酒吧,在一个背角的小包房找到张艳,此时张艳早已经醉眼朦胧。我刚一坐下,她直接就递了一杯红酒过来,问我艾哥咋跑了这么久?我笑说沙坪坝到解放碑不近啊,我一路油门踩到底,见人超人见车超车,想到有个美女等着命都不要你还嫌我慢?听我这么说,张艳一笑,说艾哥你少贫嘴,来,干。我端起酒杯和张艳碰了一下,随即问她,我说美女这大半夜的找我有何吩咐?
    
    张艳勾着首,柔顺的头发遮住了她所有表情,她不停的晃动手里的酒杯,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稍后她抬起头,说艾哥我找你没什么事情,就想喝酒,难不成非得有事才能见你?看张艳此时一脸的落寞,我赶忙开玩笑说,你张艳叫我,艾哥随叫随到,而且还保证不迟到不早退。这时候张艳突然给了我一个难题,问我,艾哥你很爱方洁是吗?如果她直接问我是否决定给方洁一个未来,我还能当即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过是不是“爱”我真无法回答,我虽然渴望和方洁朝朝暮暮结婚生子携手一生,但我实在不敢确定这就是爱。
    
    张艳见我一直埋头喝酒,想必是对这问题有些为难,随即说艾哥,方洁可是难得的好女人,你可得要珍惜她。说完她一直盯着我,盯得我都感觉脸红。我说张艳你放心,我会对方洁负责,我肯定会善待她。张艳听我这么一说,猛地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笑说那就好那就好。这时候我发觉张艳的微笑似乎有太多我读不出含义的东西,甚至感觉这微笑看起来有些可怕。
    
    张艳的酒量还真是惊人,想必是平时经常应酬锻炼而来,我也因为被“燃情坊”那鸟事搞得郁闷,和张艳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少。看张艳的眼神,似醉非醉,我一直以为自己阅女人无数,可这张艳我还确实读不懂。
    我提议又要了一瓶酒,给张艳倒了一杯,我说张艳,非常感谢这段时间你在工作上对方洁的帮助。说这话我没有任何调侃的意思,显得非常真诚。张艳说,哎呀艾哥你莫说这些,方洁是我的好姐妹,姐妹之间互相支持关照是应该的。我笑说张艳,我替方洁再敬你,来干。张艳扬手就是一杯,稍后说,“艾哥,不瞒你说,我觉得啊,方洁还是不太适合做我们这行”,张艳说完不停摇头,叹了一口气。我问她,张艳你这话怎讲?张艳嘴巴一动,欲言又止。
    
    后来张艳才说,艾哥你知道不?自我和方洁合伙以来,所有的业务合同基本上都是我签下来的,唉,也不是我怨她,只是感觉方洁真不应该来淌这个浑水。我叹气说,都怪我当初没有挡住她,不过张艳,既然方洁已经进来,你可得多担待一些。张艳点头说,那是当然了,我不帮她,方洁早已经做死,你信不艾哥?我赶忙又敬张艳一杯酒,说那是那是。
    
    酒吧这地方非常容易拉近两个人的距离,声音嘈杂,不脸挨脸说话基本上听不清。喝酒的过程中,张艳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把脑袋耷拉在我肩上,她这个动作对我来说非常惊险,我这人面对诱惑免疫力极低,我很是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失控的故事。正在我心猿意马的时候,张艳眯着一双狐狸眼问我,“艾哥,你确定方洁真的爱你吗?”。听张艳这么一问,我当即就点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方洁对我的感情。张艳见我点头点得那么坚定,笑说艾医生,那你可得担心哦,担心方洁哪天甩了你。
    
    那夜张艳的眼神以及她说的话真是让我无法琢磨,我甚至都不太明白一晚上酒喝下来,她到底是要给我表达什么,也不知道是她酒后思维混乱,还是因为我心绪不宁的缘故。不过我隐约能感觉,她对方洁的工作能力似乎有些不满,这点我倒感觉无关紧要,不过听她语气,对我和方洁的前景并不看好,这点让我异常不爽。虽说当时张艳表达含混模糊,不过这丫一对饱满的乳房以及深不见低的乳沟,在酒吧彩灯的辉映下倒显得异常清晰。我当时心想,要是张艳赌咒发誓不告诉方洁,和她来个一夜激情也未尝不是人生一件快事。
    
    午夜两点半,和张艳这狐狸精在酒吧竟然不知觉已经呆了快三个小时,张艳分明已经醉得不轻,趴在我腿上摇都摇不醒,我捧起她的头,大声吼,“张艳,走,回去了”。这时候张艳如梦初醒,异常懵懂,问我,艾哥我们走哪里去?估计这丫是故意折磨我,问我走哪里去?我当然是愿意直接送她去酒店,但是想到她和方洁的特殊关系,我还是不敢造次。我说,张艳,走,艾哥送你回家。张艳听我说我要送她回家,嘴巴一嘟,自顾摇手,撒娇说,“艾哥哥,太晚了,你送我去酒店”。
    
    听张艳这么一说,我本就狂野的心刹那迷乱,搀扶着张艳就往酒吧门口走。此时虽然已经深夜,酒吧依然流淌着靡靡之音,无数寂寞的灵魂还飘荡在灯红酒绿之间。穿过酒吧大厅之际,有两束白色强光一闪,估计有人在偷拍张艳,看来这丫还蛮有招蜂引蝶的气质。
    开车送张艳去酒吧的路上,我陷入无边无际的迷茫,欲望和理智来回碰撞,不分胜负,我无从抉择。今夜,是走是留?唉,先别想他妈那么多,送张艳到酒店看情况再说。(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21: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深夜,重庆的大街,车少人稀,开车从得意世界到两路口重百大酒店不到10分钟。办好开房手续,把烂醉如泥的张艳连拖带拽送进房间,一进门张艳就把自己摔倒在宽大的床上,并顺势把我拉了过去。张艳抱住我,当即就把她性感迷人的小嘴凑了过来,我一时被她堵得出不了气。待我调整好姿势,那夜和张艳激情一吻,足足有一刻钟。这张艳吻功了得,巧舌如簧,一条温热的小舌撩拨得我欲火焚身炙热难耐。我一手搂抱着张艳,另一只手在她柔软如棉的身体上游走,最终停留在她浑圆鼓胀的乳房上,在我一阵轻捏抓揉之后,张艳整个身体和她的欲望瞬间被点燃,伴随她摄人心魂的呻吟,她的双腿在一阵僵硬之后,随即优雅的分开。
    
    正在我准备翻身骑跨之时,张艳一把推开我,说艾哥我先去洗澡。我蓦地有些失望,心想妈的这女人怎么都这样,面对欲望总是收放自如。待张艳进了盥洗间,这时候我点上一支烟,在欲望逐渐冷却之际,兰馨和方洁的影子忽地浮上心头,与冲动交织缠绕在一起,一时让我异常纠结,感觉甚是折磨人。
    
    张艳洗刷出来,似乎酒醒,活脱脱变了一个人,湿漯漯的长发披在肩上,洁白的浴巾裹至胸部,两个丰满的乳房象极两个大白兔,裸露了半边。这时候的张艳站在床边,表情恬淡安详,有如荷花出水,清秀纯洁得不容亵渎。张艳就这样一直望着我,表情怪异深奥难懂,我的思维此时无法直达张艳的内心。
    
    我从床上坐起来,灭了手上的烟,正欲起身去洗澡,张艳喊住我,“艾哥,你还是回去吧,回家去休息”。我突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看张艳一脸认真分明就不是开玩笑。我问张艳,你要我现在回家?张艳望着我,没有说话,只是异常坚定的点头。看情形似乎不容商量,我这人从来不愿意在女人那里乞求同情和性爱,和张艳说了晚安,她送我出门,与我拥抱后,张艳随即递了一个极富意味的眼神过来,这眼神诡异难辨,直到如今,我依然不解其意。
    
    第二天上午,柯莲到我办公室,告诉我说艾哥哥,我和苟欣明天就去三亚,我从来没见过海。听柯莲说完,我才明白这是她们订婚后第一次出去旅游,我吩咐她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另外我说小莲,艾哥在三亚那边有个朋友,经营度假村,要不你们过去找他?柯莲说不用了艾哥哥,苟欣已经在网上预定了酒店。柯莲和我道别后,特意回头,说艾哥哥,我看你最近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你看你好憔悴,是不是和方姐姐吵架了?我笑说哪有?艾哥只是工作有点累,没什么的,你安心去玩,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电话,另外你要注意,千万别晒得太黑,不漂亮了担心苟欣那小子不要你。柯莲压根没有被我的玩笑逗乐,反而表情淡漠,情绪低落,说“艾哥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走了”。柯莲说完转身那一瞬,我看见她眼里异常湿润。
    
    方洁从永川看望她妈妈回来,晚上我们一起在赛博楼上“乡村基”吃饭。看方洁的表情,似乎她妈妈病得不轻,我问她,我说方洁你妈妈情况到底怎么样?方洁说艾哥,今天上午我带妈妈去二院检查,检查结果还没有完全出来,不过医生说我妈妈有比较严重的“心衰”。方洁说完长叹一口气,我赶忙安慰她,我说方洁,你妈妈应该没事,你看要不这样?干脆把你妈妈接到重庆,我们一起照顾你妈?就我的问题,方洁没有直接回答可否,望了我一眼,说艾哥,你这段时间和兰馨谈得怎么样了?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婚啊?这次回家妈妈又在催我,说我年龄不小成老姑娘了。
    
    方洁的问题刹那间让我陷入迷惘,我不是不愿意给方洁许以承诺和未来,只是女儿希希实在让我难以割舍,很多时候我甚至在想,恐怕女儿是我今生最深入灵魂的牵挂和寄托了。而此时当我回头望见方洁那满是期待而又茫然的眼神,我的心绞结如麻。我说方洁,你别担心,我会尽快和兰馨了结这事情。
    
    老妈再次打来电话,说幺儿我明天一大早的车,票已经买好,到重庆后我给你打电话,你到车站接我。接到老妈的电话,我异常慌乱,我赶忙撒谎,我说妈你看这样好不?我后天就要出差,你过段时间再来?老妈笑说幺儿那正好啊,你出差我就帮你看管希希。我一惊,说妈,兰馨准备带希希回武汉住一段时间,等她们母女回来再通知你好不?
    
    老妈听我这么一说,或许是三年来我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老妈来重庆,每年春节也没带兰馨和女儿回去,估计老妈早已经怀疑我和兰馨的婚姻出了问题。这时候老妈在电话里猛地抽泣,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自己说我有多久时间没见我孙女了?555。。。。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兰馨是不是离婚了?说呀你,555。。。。”。听见母亲凄哀的哭声,想必电话另一端母亲早已是老泪纵横,我心如刀割般疼痛。我说妈,不是你想那样。我的安慰和辩解此时苍白无力,老妈在电话里哭泣的喊道,“艾芝,你给我听好,明天不管你什么理由,我必须要见到我孙女,555。。。”,老妈说完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老妈要来重庆的事情已经足够我焦躁,而我的“燃情坊”丑事偏偏在这时候急转直下。
    看来苟圣的斡旋并没有起到作用,那夜,那个让我心惊肉跳的电话号码再次发来消息,“艾主任,由于兄弟我最近急需花钱,限5日之内,将剩余的9万5打在上次那张银行卡,否则。。。”。(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21:09:50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母亲执意来渝,我怎一个惨字了得。
    原本想找两个替身来应付,希希倒是好办,段玉的女儿比希希只小一个多月,老妈三年多不见小孙女,说不定还能含混过关,而要找个女人扮演兰馨的角色,恐怕不可能,一来老妈见过兰馨,另外即便能找到一个外貌酷似兰馨的女人,想必晚上不住一起,老妈也定会怀疑。
    
    南充到重庆全高速,第二天上午11点,老妈就打来电话,说自己已经在菜园坝长途汽车站。我慌忙交代了手上的工作,赶到菜园坝时,很远就看见老妈左手提一母鸡,右手掂一竹篮,在烈日的照耀下,黝黑的母亲佝偻着腰,孤独的站在广场中央,象一樽雕塑。一阵风过,母亲黑白间杂的头发,象被霜打的枯草一样,显得了无生机。此时我异常真实的发现,母亲老了。那个一直停留在我记忆深处年轻而多才的母亲,早已经被岁月无情的换了容颜。
    
    母亲是我们那个乡村罕有的初中生,父亲当兵退伍回来。在母亲已经的人生中,有两件事情是她的骄傲,一直被老人家津津乐道,一是当年作为红卫兵去了天安门,另外就是生了我和两个聪明漂亮的妹妹。我年幼时,母亲常常捧起我的脸,异常骄傲满足的说,“幺儿真乖,我幺儿是最帅的”,母亲和全天下所有的妈妈一样,在儿女身上倾注了一生心血,想必老妈当初一定是一个文学女青年,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我背诗,教我作文,长此以往,以至于我到高中的时候,就能流利的背诵唐诗宋词。
    
    母亲是一个善良而又正直的女人,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我有一次带两个妹妹上街,嘴谗无钱,偷了一个农妇的桃子,我和妹妹一人咬一口吃完回家后,被母亲知道这事,我被母亲一顿暴打,三兄妹被罚跪了一整天,直到后来小妹双腿膝盖红肿。
    母亲将她一生的梦想彻底寄托在我身上,为我倾注了太多心血,甚至都差点为我付出生命的代价。高中的时候,我在南充市一所重点中学,有个寒假结束之后,天不亮母亲就送我到镇上去赶车,去镇上要经过一条没有桥的小河,母亲返家时不小心掉到河里,幸好被村民搭救。后来不知道母亲是惊吓过度还是风寒入骨,回家后一直高烧不退,就那之后,可怜的母亲,落下了慢支炎、肺气肿、肺心病。
    
    待我快速停好车,跑到母亲面前时,老人家正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东张西望无可适从。其实母亲年龄并不大,60岁不到,可满脸皱纹分明写着太多沉重和牵挂。老妈看见我就笑,此时母亲笑得异常真实而从容。
    喊了一声妈,我赶忙接过母亲手里的东西,我说妈,你干嘛带这些东西啊?重庆都能买得到,你看你不觉得麻烦?老妈听我这么一说,当即不快,说这是土鸡蛋啊,重庆能买得到?我给希希存了半个月才有这么多。这时候听母亲提到女儿的名字,我心里难受得要死,心想妈妈要是呆会知道我和兰馨的事情之后,将会是怎样的心酸和痛楚。
    
    接母亲回家的路上,我一路在寻思怎样向老妈解释她即将面对的一切。
    到家后,母亲显得蹑手蹑脚,走路轻慢得生怕踩掉地板的一个角落。母亲的生疏让我异常难受,想生我养我的母亲,到自己儿子家竟然象作客一样拘束。母亲顾不上喝点水,在家里走了一圈,稍后回到客厅,见母亲一脸的疑惑和伤怀,我明白,母亲作为一个女人,凭她的直觉,分明已经明白了我家里所发生的一切。
    
    此时我没有勇气直面母亲的眼睛,站在窗前自顾抽烟。母亲在茶几前站了很久,稍后喊我艾芝你过来。我象幼时一样,乖乖走到母亲面前,我说妈,情况不象你想得那么糟。母亲怔怔的望着我,我明白母亲一定看出我脸上的憔悴。我说妈,我和兰馨没有离婚,她只是暂时带着希希回了武汉。
    
    老妈无疑是聪明的,她说知儿莫如母,艾芝你告诉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兰馨的事情?我回母亲,我说妈我没有,我和兰馨只是性格不合。母亲说艾芝你莫要狡辩,我还不了解你么?我知道母亲一定是很生气了,老人家一般不会直接叫我的名字。我说妈,你不要担心,我一个人不是活得好好的么?这时候母亲到我书房,捧着希希的照片,呆看一阵后,嘴唇轻轻的动了几下,竟然不由得抽泣起来。
    
    见老妈越哭越伤心,我也不自觉掉起眼泪,母子两人在空旷的房间各自伤怀。三年来,老妈一定在心中积郁了太多,如今她最担心的事情真实的摆在她面前,情难自控,我越是安慰,老妈哭得越凶,到后来竟然坐在地板上,象个婴儿一样,我拉都拉不起来。
    
    母亲哭累了,看老人家的眼神,分明写满了伤心和绝望,此时我对母亲的任何解释和安慰都显得苍白而空洞。稍后母亲从地板上站起来,独自走到阳台,望着远方,不知道此时母亲心里在想什么,只看见她苍老的脸上泪水不停的流。正在我不知所措时,母亲突然喊我,“艾芝,我要回家,你马上送我到车站”。听母亲这么一说,我惊得目瞪口呆,我说妈,你开什么玩笑?你这不是才来吗?老妈似乎压根就没听见我的话,脸上凄楚得没有多余的表情。
    
    正在我不知怎么安慰和劝说老妈时,我的手机消息提示音一响,方洁发来短信,我打开一看,“艾芝,我刚到你医院,放了一封信在你办公桌抽屉里面”。见此消息,我猛地感觉异常诧异,这方洁可从来还没直接叫过我的名字啊,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21:10:14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混乱突如其来,我躲闪不及。
    刹那间,我已然四面楚歌,危在旦夕,这生活,不让人崩溃才怪。
    方洁发来的消息,我预感有些不对,心中难免有些慌乱,然而母亲脸上泪痕未干,我不敢躁动。看母亲眼中空无一物的绝望,我明白我对母亲的劝慰丝毫没起作用,我甚至都担心我离开家后,母亲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我谨慎的关闭家里每一扇窗户,我把母亲搀扶到沙发上,拿来湿毛巾给她洗了脸。我说妈,你别操心了好么?你幺儿这么帅气,我分分秒秒都可以在重庆的大街上给你抱回一个漂亮媳妇。老妈对我的玩笑毫无反应,我赶忙又说,妈,不瞒你说,我已经另外找了个女朋友,比兰馨漂亮得多,呆会我就带回来让你审核一下好不?母亲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说艾芝,你随便找哪个野女人我不管,你不把希希给我要回来,我就死给你看。
    
    老妈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象开玩笑,我心里一惊。但是转念一想,目前母亲心里还有个念想,估计她老人家即便已经哀莫大于心死,至少还在期待见到自己的孙女,我想老妈一时半会不会乱来。我赶忙说妈,你在家里看会电视,我医院有点急事,半个小时就回来陪你出去吃饭。老妈对我的话不理不踩,我灵机一动,我说对了,老妈,斜对门那个孙婆婆经常都在念叨你,夸你说小艾啊你妈妈好能干哦,年轻时候你妈妈肯定很漂亮。我这话似乎立竿见影起了作用,老妈脸上的表情悄然浮现了一丝欣慰。其实我知道,老妈喜欢听这些好话。这时候母亲假装生气问我,“那个孙婆婆现在家不?”,我暗喜,赶忙说在啊在啊呆会我就去给她说。母亲从沙发上站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去找人家。我说妈,你先休息,孙婆婆估计要准备吃饭了。
    
    兰馨生下女儿之后,希希一直由我妈看护,那段时间老妈经常和孙婆婆一起逛街,两人年龄相仿性格差不多,所以关系非常融洽,后来因为兰馨和老妈婆媳矛盾有些尖锐,加上老妈不太适应重庆的气候回了老家。
    
    估计母亲看出我有事,说“那你快点去医院,我现在还不饿,你忙完了再回来”,听妈这么一说,我当即放心,我伸手去抚摩老妈的头发,然后给了老妈一个调皮的拥抱。老妈一把推开我,“喊你龟儿子快点走”。老妈这一骂,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给妈说了再见,我迅速出门赶往医院,离开的时候,我笑说妈,等到我哟,呆会就给你带个媳妇回来。
    
    带媳妇?带毛!此时老妈未来的媳妇方洁,已经象风一样,不知道飘到哪去了。
    我驾车一路狂奔,赶到医院办公室,迫不及待打开抽屉一看,厚厚的一封信。我慌忙撕开,目光所及,我瞬间傻眼。我和张艳在“爱上”酒吧貌似亲热的照片足足有12张,其中有两张尤其清晰,想必就是昨天晚上我搀扶张艳出来的时候,那两道刺目的闪光灯所至。还好,我和张艳在酒店那缠绵一吻没有被偷拍。然而,以我对方洁的了解,仅仅我和张艳这些看似暧昧的照片,已经足够让我和她之间的感情灰飞烟灭。
    
    呆望着这些劣质照片,我羞愧得难以忍受,羞愧之中分明伴随着绝望,绝望之中又心生愤怒。我需要解释,我自认无辜,我要找方洁。我慌忙摸出手机,可方洁的电话已经关机,我拼了命的拨打,可我的手机每次都传来一句相同的话,“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思维有些混沌,一时想不清楚是谁干的这事,我他娘的到底招谁惹谁了?
    不过毫无疑问,这事情跟张艳有关,即使她不是主谋,至少她应该知道一些内情。但是依然想不明白,平时看张艳对我的眼神,也并没恶意,想不出她要离间我和方洁的理由。
    我必须马上找到张艳,我想如果这事和她没有关系,那她现在一定知道方洁的下落。找张艳异常顺利,接通她的电话,我问张艳,我语气冰冷得足可以让沸水瞬间凝固,我说张艳,你现在哪里?此时张艳的声音听起来冷静得出奇,张艳说,艾哥哥我现在你们医院。听她说话的腔调我感觉诧异,我说张艳,麻烦你说话认真点,别这么阴阳怪气好不?张艳听我这么说似乎并没生气,说艾哥哥,我知道你要找我,我现在你们医院急诊科。我心想这骚娘们还真是的,一夜之间,把我整得水深火热,自己还居然悠然自得忙着公关赚钱。
    
    我问张艳,我说张艳你知道方洁现在哪里?电话那端的张艳沉默了一阵,稍后说你马上到急诊科来一趟好不艾哥哥?
    我挂了电话就往急诊断科跑,到了急诊科大厅,压根没有发现张艳的影子。正想打电话找她,马医生,就是上次抢救柯莲奶奶那个老马,老马喊住我,说艾医生你是找小张,找张艳对不?我点头说“恩,你怎么知道?”。老马没有回答我,直接带我去急诊科留察室。
    
    老马推开门后随即离开,我进门一看,这一看瞬间惊得我呆若木鸡,怔怔的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21:10:36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华兴医院急诊科留察室。
    张艳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左边脸肿得象个馒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眼泪汪汪。见张艳这个样子,我明白了刚才在电话里,她的腔调听起来为什么那么奇怪。未等我开口,张艳说艾哥哥你来了?此时张艳楚楚可怜,我赶忙问她,我说张艳你怎么了?张艳怯怯的望了我一眼,说艾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方洁,你找方洁是吧?方洁已经回了永川。看张艳的样子分明就是被打,我紧张的喊道,“张艳,你说呀,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张艳听我这么一吼,眼泪汨汨而下。听她断断续续的说完,我才明白了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原来,李浩一直对方洁贼心不死,见我和方洁的感情日趋牢固,这才胁迫张艳勾引我以达到离间我和方洁的目的。我问张艳,李浩怎样威胁你?张艳告诉我,李浩说如果张艳不配合他,就让张艳在重庆的医药界无法立足,并且将张艳以前做他情人的事情暴光。
    
    至于后来张艳为什么被打,到底是谁打她?对于张艳是个迷,只是据她估计,很有可能就是李浩叫人所为。因为听张艳说,李浩原计划是让她和我上床之后再拍下一些性爱照片,但是那夜,张艳在酒店洗澡出来之后变得异常清醒,她放弃了和我上床的打算。张艳说到这里,我心惊得异常难受,此时我望着躺在床上娇弱的张艳,毫无狠意。
    
    张艳说,艾哥哥,我没事,你快去找方洁,方洁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她回她妈妈里去了,你赶快去永川,我已经给她解释过这事情。我说张艳那好,你好好养伤,我去永川接方洁后再来看你,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张艳看我表情应该明白我没有记恨于她,温柔一笑,说艾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哄一下方洁,她是一个敏感而脆弱的女孩。说完张艳叹气一声,“唉。。。方洁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告别张艳,我直接去找老马。我问老马张艳情况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老马说小艾你别太担心,目前看来小张只是一点皮外伤,头皮一伤口比较长,缝了13针,还好CT显示,没有颅内出血的迹象。老马说完使劲摇了摇头,“都是些什么人啊,还真是能下手,这么娇柔一小女孩”。
    
    从医院出来,我慌忙给老妈打了电话,我说妈冰箱里面有菜,你自己弄饭吃,别等我,医院有事情很忙,我处理完再回来陪你。老妈这时候情绪似乎稍微平静下来,说你工作要用心啊,别出什么差错,你别操心我,我吃了饭去找孙婆婆。
    挂了老妈的电话,我又找方洁,她依然是关机,打她妈妈的坐机,无人接听,真是让人烦躁。
    
    我决定先去找李浩那贱人。
    赶到李浩的办公室,这烂人还仰头坐在班椅上,手里拿着几张照片在欣赏。李浩一见我,当即象弹簧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满脸堆笑,说小艾你来了,找李哥我啥事?李浩边说边摸了一根烟递给我。我推开他的手,问他,李浩张艳是不是你叫人打了的?李浩看我表情应该明白我的来意。转过身去哈哈大笑,说小艾啊,我们兄弟之间何必为女人伤了和气,你说是不?不他妈就是一个女人么?我本就心烦意乱,听这烂人这么一说,怒气难抑,随手抓起一根独凳就向李浩砸了过去。李浩慌忙躲避,只因了这烂人腰肥体胖,躲闪不及,被我一凳子砸在他脑袋上,还好,仅仅是一根塑料独凳,估计最多只砸了一个青包,未见血流。
    我怒气当头,加上本来比李浩身强体壮,李浩见势不对,边叫边逃,这时候隔壁办公室跑出几个人,不明就里,也不敢妄动,只是拼了命的拉住我。
    后来我离开李浩公司的时候,那烂人在我转身那一刻,说艾芝,你他妈别嚣张,老子绝不会放过你和方洁那骚娘们。
    
    待我赶到永川,已经是晚上7点。一直拨打方洁和她妈妈的电话,方洁的手机依然关机,她妈妈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可当我赶到方洁妈妈楼下时,发现她家里分明亮着灯,我倍感疑惑。
    匆忙跑上楼,边按门铃边喊方洁的名字,几分钟后居然没一点反应。难不成方洁和她妈妈此时并不在家?想到此,我蓦地无比怅然。当我恹恹下楼,回头一望,方洁家里刚才还亮着的灯火,此时已经完全熄灭。(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21: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三年前兰馨带着女儿远走武汉;前几天在燃情坊惨遭勒索;昨晚和张艳在爱上酒吧暧昧被偷拍,我的人生混乱得有如一团乱麻,并且乱得用快刀都斩不断。然而我明白,追根溯源,我所有的混乱只因了一个字,色。而我“色”的根源又在那里呢?从下往上一看,我色的根源估计不仅仅在于一根不安分的小鸡鸡,更多的应该还在DNA。
    
    这个“色”字害了我一生,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会忏悔,特别是高潮后那如坠深渊的失落,仿佛将我整个身体和灵魂都要吞没。有好几次在深夜,我都很有想法挥刀自宫,但是分明又有些怕痛。更多的时候,我总会在酒后莫名惆怅,诘叹我的人生就宛如做爱,欢娱总在须臾一瞬,而忧伤绵绵却无穷期。
    
    那夜在永川,看方洁家的灯火先明后灭,摆明就是家里有人。我当时敲门而无回应,估计是方洁和她妈妈一同在考验我的真诚和耐心。这时候我如果就此放弃逃回重庆,那我不遭天打也得被雷劈。
    我这人善于冲动,当时我差点就来了个跪地负荆请罪,但是方洁母亲家对面那个老太太很不懂事,一直开着门盯我,让我很放不下面子。我隔着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凄哀而婉转,我喊“方洁,开门啊,方洁。。。”,喊了数次依然没有动静,我寻思恐怕不来点肉麻的这门多半是叫不开,我随即回头狠命的盯了那看热闹的老太太一眼,那老太太这才慌忙关门把脑袋缩回她屋。见四周无人,我又开始喊,“方洁,开门啊,你不开门我就一直跪着不起来”,喊完我随即使劲跺了一脚,想必屋里方洁的母亲以为我真的跪下了。
    
    正准备加大分贝和忧伤度再喊几嗓子,这时候方洁母亲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我赶忙一把拉住门随即拱了进去,看方洁母亲的表情,她一定是知道了所有的原委。我心想这事情估计麻烦,阿姨曾经被丈夫出轨后抛弃,对我这样的事情一定深恶痛绝。我赶忙把带来的礼物放在茶几上,关切的问,阿姨您老身体好些了么?方洁母亲看我一脸憔悴和真诚,盯了我一眼,这才指着沙发喊小艾你坐。
    
    我说阿姨,昨天的事情完全是误会,您老千万别担心。方洁妈妈望了我一眼,长叹一口气,说“小艾啊,上次我就给你说过,方洁这丫头13岁就跟我,怪可怜的,她爸爸的事情你也晓得,这丫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说你多大人了?你不是给我说过你会好好照顾小洁的吗?原以为小洁找个年龄大的男人会疼惜她,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唉。。。”。
    听方洁妈妈这样一说,我当即羞愧得无地自容。我说阿姨,昨天的事情估计小洁已经给你讲了,我是被人家下套。方洁妈妈说,小艾你如果不是个臭鸡蛋人家苍蝇叮得上你?阿姨这话一针见血,直达我灵魂,我蓦地脸红,刹那无语。
    
    趁无语之际,我赶忙给老人家削了个苹果。我说阿姨你放心,我再不会让小洁受半点委屈。阿姨这时候情绪似乎平静很多,脸上溢满慈祥。见时机已熟,我问方洁妈妈,我说阿姨,方洁现在哪里?阿姨这才抬手一指,说小洁哭了一天,现在卧室休息。我说阿姨,那你先坐会,我找小洁聊聊好不?
    
    阿姨点了点头,我这才战战兢兢去找方洁。卧室的门虚掩,我推门之前想,方洁估计还在哭。可我进去一看,方洁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漆黑而幽远的夜空,给了我一个裙袂飘飘秀发飞扬的背影,这背影可让人异常难懂,看不清方洁的表情,假如此时方洁给我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倒还好办。这女人在冷静思考的时候,状态异常危险,任何意想不到的结果都有可能在她蓦然回首那一瞬间发生。这些经验都是以前兰馨那所学校教会我的,当初兰馨刚发现我出轨那会,天天哭得暗无天日,我以为会发生意外,却倒安全。后来兰馨不哭了,这女人一旦欲哭无泪,或者哭得泪干而绝望的时候相当危险。那天兰馨独站窗前,沉静得让人诧异,正是那一次,要不是我眼捷手快,说不定兰馨就从18楼纵身而下了。
    
    此时方洁对我视若无物,我满腹甜言蜜语竟然无从说起,憋得我异常难受。我莲步轻移,挪到方洁身边,不敢贸然有任何亲密举动。其实我当时很想悄悄从身后给她一个温柔的拥抱,但又非常担心她转身就是一耳光。后来我想,此情此景,估计给方洁来个此时无声胜有声更能打动她。
    我安静的站在方洁旁边,作玉树临风忧郁状,两个人彼此平行而又沉默,静得能听见方洁娇弱的心跳和她温柔的呼吸。我轻叹一口气,抬头望向窗外,今夜繁星满天,月华如水,我想此时再不应景的给方洁来个表白,那岂不是浪费这月夜的浪漫满屋?思绪及此,我随即深情的背了一首诗—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 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言语。。。
    我刚把这首我曾经最喜欢的情诗背完,方洁徐徐回头,在我和她目光交接那一瞬间,我读懂了方洁一生的温柔。(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21:11:22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没想到诗歌的力量竟然可以这么大,那个月夜,我一首舒婷的《致橡树》,当即就把方洁搞得泪眼朦朦,她侧身抱住我,此时方洁柔若无骨,眼泪汨汨而流。我当时就心想,怪不得郭亮那小子,在重医的时候,就靠在文学社写点歪诗,人长得极为蹉跎,还经常能骗些不醒尘世的小妹上床。不过那烂人也是喜剧,不知道是走火入魔,还是以为他的诗歌无坚不催,有天晚上诗兴所至,跑女生宿舍楼下,对他暗恋已久的一个美女大声朗诵普希金的名诗——啊,心房如果不曾燃过爱的火焰/瞧你一眼,就会了解爱的情感/ 啊,心灵如果已经变得冰冷严寒 /瞧你一眼/就会重新萌发爱恋。正在郭亮陶醉之际,一盆冰冷的洗脚水从天而降,伴随洗脚水的,还有那美女冷若冰霜的话,“妈的个神经病”。
    
    这事情一直成了我们寝室的笑谈,那天和高飞郭亮一起吃饭还聊起那美女,郭亮说那女人大一下学期就开始坐台做了小姐,毕业后去了大坪某医院,据说现在做了贤妻良母,看起来还蛮纯洁。我问郭亮,你现在还写诗不?郭亮端起酒杯就是一大口,说艾哥,生活总是突如其来,曾经的诗人,早已经变成游医。我说郭亮,真是服你,你的每句话,都充满诗意。
    
    那夜在永川,方洁和她妈妈明显被我的诚意感动,想到母亲刚来重庆独自在家,给方洁妈妈道别后,我和方洁连夜赶回重庆,永川到重庆不到50公里,高速路。
    
    看来恋人之间有点小插曲并不是坏事,在车上,那夜方洁的眼神异常温柔,我甚至当时都很有想法一鼓作气就在车上把方洁拿下,但是考虑到要想把方洁的生米煮成熟饭,可能性非常小,还是忍了。我边开车边转头问方洁,我说小洁你原谅我了?对于我的问题,方洁没有回答,伸手在我大腿上掐了一爪。我开玩笑逗她,我说方洁,以张艳那媚眼神功,我也仅仅沦陷一城,说明我的定力还是能通过组织考验,对不?这时候方洁转头“呸”了我一声,说“艾芝你去死,你个色狼,早晚得死在一个字上”。我问方洁,我死在哪个字上?方洁骂我,你个笨猪,当然是个“色”字了。听方洁这么一骂,我长叹一声,说方洁,发明这个“色”字的烂人还真是歹毒。方洁不解,问我你啥意思?我说方洁你看,“色”是“巴”字上面横着一把刀,你“巴”一动,他一刀就给你宰了。方洁问,什么“巴”?我说当然不可能是嘴巴的“巴”。方洁还是没有搞懂,问我到底什么“巴”?我问她你一定要我说?方洁说艾芝你罗嗦。这时我望了我裤裆下面一眼,说当然是“ji巴”的“巴”了。我刚说完,方洁一脸羞得通红,转头望向窗外,吼道,“艾芝,你个色情狂”。
    
    玩笑已经至此,我笑问方洁,我说方洁如果我以后我不小心出去找了小姐嫖了娼你会原谅我不?方洁转头狠狠的盯了我一眼,虽说是玩笑,她这一盯也整得我心里当即打鼓。方洁认真的说,你什么错误我都能原谅你,要是你出轨,艾芝,我就死给你看。听方洁这么一说,我一惊,怎么和我妈说的一样?女人这话看似唬人,等你不信的时候,说不定她就还真做得出来,特别是方洁这样单纯的女人。把方洁的话和我的“燃情坊”一联系,我蓦地感觉背心有点冷飕飕的开始冒汗。
    
    那夜回到重庆,我原本计划带方洁去见见她未来的妈,但是方洁一来有点疲惫,另外还有点怕羞,最主要是估计现在我和兰馨还藕断丝连没有了结,所以她要我直接送她回了杨公桥。我送方洁后回到自己的家,老妈一个人倒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电视一直还开着。看见老妈熟睡时脸上依然写着那么多焦虑和牵挂,我呆立在母亲旁边,一时五味杂阵,心中异常酸楚。
    
    “燃情坊”事件,对于我完全就是一颗超级核弹,随时可以把我的生活撕得支离破碎,让我粉身碎骨,这鸟事一日不了,我一日不能安然入睡。老妈时时对孙女的念叨,以及想到自此以后方洁和张艳如何相处合作,这所有的事情都让我焦头烂额,没一样事情可以轻松摆平,我这生活啊,他妈的简直就是操蛋。
    
    母亲郁郁寡欢,我知道老人家心事难了,第二天老妈就坚决要求回家,想到我鸟事缠身,一旦被老人家知道,估计要气出人命,我也就没有强留。送母亲去长途汽车站,老妈在客车起步那一瞬间,苍老的脸上抽搐了几下,我明白母亲在使劲忍住自己的眼泪,可最后终于还是没有憋住,看老妈凄泪悄然滚落,我心如刀绞般疼痛,我喊妈,“今年春节,我一定把希希给你带回家”。(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21: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把母亲送回老家,暂时安抚好方洁,我的生活仿佛除了“燃情坊”那骚事,已经逐渐变得波澜不惊。其实我心里异常清楚,所有这些表面的平静,只是一种权宜之计的假象,风平浪静的背后,依然是暗流凶涌,任何一丝细微的风过,都足可以让我人生的小船,顷刻间颠覆,死无葬身之地。
      
      “燃情坊”事件持续升级。
      今天上午又收到那个该死的号码又发来消息,并且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艾芝如果明天再见不到钱,第一个接到性爱光盘的就是方洁。这鸟事看来已经火烧眉毛,呈燃眉之急。我慌忙给苟圣电话,约好中午在天星桥上岛咖啡见。
      中午,我赶到上岛的时候,苟圣已经先我一步坐在里面,简单的要了茶水,我单刀直入,直接切入主题,我把这两天的情况告诉苟圣后,我说苟哥,事已至此,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几日不见苟圣,这家伙越渐憔悴,看他一张老脸,似乎他的人生比我还要艰难困苦。苟圣把手里的香烟抽得呼呼作响,沉思片刻后说,小艾啊,你的情况我比较了解,加上你和我家媳妇小莲的关系,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在帮你,可对方那群混蛋的确不好粘惹。听苟圣这么一说,我几乎绝望,我说苟哥,我现在确实没钱,卖房的话也不是三两天能变现,我那破车也管了几个钱,说完我长叹一声“唉。。。”。
      
      苟圣见我唉声叹气,说小艾从目前情况看,只有这样你看行不?我说苟哥怎样?当时我心想只要苟圣能有办法帮我解决此事,要我杀人放火估计我都会考虑。苟圣说小艾,我们两个做个交易怎么样?我说苟哥你尽管讲。苟圣说小艾啊,以前我就给你说过,这人生在世,没钱是寸步难行,清高只能换来一些精神上的满足,还是经济利益实在你说对不?我说苟哥你这话说得不错,你继续。苟圣又说,这样你看怎么样?我帮你拿钱去了你的事情,旧话重提,你每个月保证从你们科室帮我带八个病人过来,当然,你的提成我照付,另外,这钱也不需要你还。苟圣说完直勾勾的盯着我,见我良久不说话,说小艾你放心,我们现在差不多算亲戚对不?我会保证你各方面的安全。
      
      此时苟圣在我面前丑陋的嘴脸,看起来似乎并没那么让人讨厌,我一时陷入进退唯谷,这事情实在是难啊,如若拒绝他,那我和方洁毫无疑问彻底拉爆,而假如接受苟圣的建议,我将瞬间深陷泥沼沦为奸医与其同流合污。
      苟圣明显看出我内心的矛盾和挣扎,递一支烟给我,说小艾,这社会本就现实,再说也不是让你去犯罪你说对不?我说苟哥,你就不能彻底的帮我一回?你帮我把钱垫上,我分期还你,保证半年还清你看行不?苟圣听我这么一说,冷笑一声,说小艾,这天下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再说我的情况你并不了解,我医院经营也不容易,我也需要钱需要病人你知道么?
      
      我一时无法抉择,心里异常焦躁,不停的抽烟。苟圣见我这样,这时候他站起来,喊过小妹买单后说,小艾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意见,那我还有事情先告辞。
      见苟圣这一站起准备离开,仿佛我抓在手里最后的一根稻草即将漂走,我慌乱之中,一把拉住苟圣。人在穷途末路,谁他妈还能顾及尊严和廉耻,我把苟圣按坐在椅子上,说“苟哥,我听你的”。
      苟圣听我这么一说,脸上悄然滑过一丝细微得不易觉察的笑意,稍后苟圣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说小艾,具体合作的事情我回去理个细则,相关的操作,胥波会告诉你。
      
      我明白,自我对苟圣那句“我听你的”之后,我黑色的灵魂,终于失去坚守很久最后的底线。自此,我已彻底沦为苟圣的傀儡,唯他利益是从了。想到自己即将沦为被人唾弃的不良奸医,一时感觉如坠深渊,前路漫漫,分外凄然而又渺茫。
      
      让我倍受煎熬的“燃情坊”事件,最终在我屈服于苟圣的利诱之下,暂时化险为夷。然而方洁此时却在我预料之中的祸起萧墙,我最担心的事情,如约而至。张艳和方洁终于在彼此无法面对或者还有更多其他因素的情况下,两个风格迥异的女人,在一次心平气和的商谈之后,握手之后分道扬镳了。
      想到以方洁的为人和性格,要她独自去对面和承担那么多恶心和丑陋,方洁未来的命运,我相信,一定会比我更难把握,想到此,在思绪绞结之中,我心尖最柔软的地方,猛地一阵疼痛。(待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 21:12:16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无数人给“幸福”下过定义,我却感觉没一条合理。有人说人生在世,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就是一种幸福。然而身在红尘,有几人能做到这么恬淡超脱?环顾我身边朋友,忙忙碌碌,追名逐利,浮华一生,究竟有几人幸福?除了胥波,香车美女,人生得意,游刃有余。估计其余的人,没人敢说自己幸福。
    我想,生在当下,终极的幸福就应该象胥波那样,不择手段满足自己欲望的同时,道德和良心未曾饱受灵魂的拷问和煎熬,能超然的享受一切浮华。看胥波成天笑意昂然,仿佛他的所有人生,都尽在把握。
    
    方洁本是一个没有太多欲望的女人,估计她的人生规划,就是找一倾心的男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任生活风平浪静,荣辱不惊,相夫教子,孝顺父母。然而就她这低得让人心寒的目标,都似乎显得浩渺如烟,你说,这还叫什么生活?
    很多时候我在想,这人啊,要是真的成了动物就好,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没有道德,没有良心,估计也只有至此,我们才能离幸福最近。看世间万象,看我身边诸人,恐怕离幸福最近的人,也就是越渐接近于动物的人。这话看似有些恶毒,估计还比较真实。
    
    那天我刚到医院,苟圣就打来电话,委婉的暗示我,应该履行我和他之间的合约了,这烂人的电话当即就让我的心情沉到谷底。恰在这时,有人招呼我,喊艾医生很久不见最近在忙什么呢?抬头一看,秦茹,肝胆外科医生。别看这姑娘在医院人模狗样,穿上一件白衣就以为自己是天使。这骚娘们除了一身骚味,还心如蛇蝎。上次有个病人家住江津农村,在她们科室做了腹腔镜手术后回家,后来伤口有点轻微感染,病人打来电话问她能否在当地用点消炎药?这骚娘们实在歹毒,为了两百多块的回扣,竟然忽悠人家说不行,必须得来我们医院,然后给这病人开了几天无良药商特供医院的抗生素。那天我恰巧碰到那对病人夫妇,听那苍老的农妇说,为了这一躺,把家里快下崽的母猪都卖了。
    
    秦茹这骚娘们确实骚,那夜在胥波家打麻将,边打麻将就边用她的臭脚撩拨我的裤裆,害我意乱情迷之际,放了梅颖一个青一色杠上炮,1600,直接封顶。气得我当夜就拉她到凯逸宾馆折磨了她一晚上。记得那夜她老公打来电话准备关心她的时候,她正骑在我身上翻江倒海,这骚娘们当即就骂她老公,“罗嗦,我现在抢救病人,各人睡”。没待她老公的甜言蜜语说完,她就直接挂了电话关了机。
    
    我望了秦茹一眼,这烂女外貌一般,不过一对乳房长得耀武扬威。本就情绪不好,我冷冷的说,秦大博士,这躺去日本留学糟蹋了几个鬼子?说是留学,实际上是去长崎医学院三个月的短期进修。就这个进修机会,听说她们科室当时还争得异常激烈,估计这骚姑娘多半给院长喂了奶。秦茹听我这么一说,眨了个媚眼给我,轻微撒娇,说死人,人家都走了三个月,想我没?我说想啊想啊,日思梦想。其实我当时心想,你个秦茹,这躺去日本,没向女优界发展还真他妈可惜。
    
    和秦茹虚情假意的寒暄几句,最后她悄声问我,“今天晚上有空没?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我心想这女人怎么学我?想上床还不好明说,搞这么委婉有什么意思?当时要不是考虑到方洁这几天工作不顺情绪低落,估计我还真难以抗拒这娘们在床上那山呼海啸的呻吟,以及她那胸前仿佛有如气球般飘荡的咪咪。我说秦妹,我们两个吃饭就算了,改日好不?这秦茹浪荡一笑,说艾芝你咋就那么直接?我心想这骚姑娘估计是会错了我的意,我说秦大博士,我们改天,不是改“日”。听我如此一解释,秦茹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刚离我不远,就见那骚娘们摇身一边,又恢复了她那“白衣天使”庄严肃穆的恶心表情。
    
    早上比较忙碌,处理完手上的事情,我今天不能再拖,我直接去胥波的主任办公室。
    胥波一见我就笑,还从来没见过这烂人笑得这么诗意绵长极富意味。胥波丢了手上正在翻看上次去香港带回来的人体艺术画册,递了一根烟给我,说艾哥,苟圣已经给我交代过,从今以后,我们兄弟二人同生共死,携手合作,共同繁荣。我说胥波,废话少说,这事情我不懂,你直接教我怎么做?胥波略微思考,看他分明是在组织语言,稍后他说,“艾哥,你别那么认真好不?人活一世,图个啥?小沈阳那傻B说得好,这人啊眼睛几眨几不眨就没了,凡事不别太计较。你我说俗气点都是凡夫俗子一介草民对不?谁他妈不想高尚?谁他妈不想光明磊落?这社会也就这样子,你我清高能改变什么?人家照样吃香喝辣日嫖夜赌,说近点,我们两个在这里高尚,谁他妈来保证我们的父母姐妹能享受到别人的高尚?你说是这个道理不艾哥?”。
    
    胥波一翻很有深度的话,利刀一样,直插我灵魂最深处,让我禁不住浑身悄然一抖。我说胥波,你他妈直接讲重点好不好?这些道理傻子都懂。稍后胥波喝了口茶,这才慢吞吞的将怎样忽悠病人,怎样和医托合作的细节一一道来,直听得我心惊肉跳,鼻子眼睛耳朵全都发酸。
    
    从胥波那里出来,逃回自己办公室,一时无比憋闷而又茫然.我点上一支烟,呆立窗前,此时,窗外,重庆的天气蓦地风起云涌,似乎一场无法估量强度的暴风雨,即将转瞬而来。(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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