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嘎日松贡布，土匪盘踞的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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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因为我的朋友，穆丽王的帮助，我才得以有可能考察这片迷人的土地，并探访这里的虔诚的强盗——他们由劫掠转而虔诚，又由虔诚转而再次抢劫！



　　我的朋友木里王使我对这个地区的探险成为可能。那里有美有胜收的风光和笃信宗教的土匪，那里把掠夺者变成念经者，再变回到掠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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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考察队于1928年3月23日离开了云南府，考察队里有一些拉什族助手，他们跟我已经有多年了。
我们选到塔里府，然后到达里塘，在那里为穆丽之旅进行物资准备，并且雇用了更多的人员。穆丽在北面，离此有十天的行程。我希望能够说服穆丽王，让他去请求空卡岭和翔胜部落的匪首不对我们进行侵害。这样我们才能无阻碍地对那片雄伟的山脉进行考察。


　　带着跟随我多年的，有经验的纳西族探险协作队员，探险队于一九二八年三月二十三日，离开了云南府（昆明），我们先到大理府，由那里去丽江。在丽江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又雇了一些帮手，然后踏上北去十天的征途，我希望能够说服木里王，让他要求贡嘎岭和乡城的匪首善待我们，以便我们能够在那一壮丽的山区，毫无阻碍地开展考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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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到达穆丽时，我们得知穆丽王正住天穆丽东边两天路程的卡帕提的一座小寺院里。（参见12，13页）卡帕提寺院座落在海拔10260英尺高的一片高地上，俯瞰着卡帕提山谷。穆丽寺大喇嘛和穆丽王的宗教秘书陪同我们从穆丽来到卡帕提。



　　我们到过木里后，得知木里王正住在一座名叫科帕替的小寺院里。科帕替海拔10260英尺，位于木里的东西，距木里有两天的路程。寺院座落在山上的一小块平地上，俯瞰着科帕替河谷。木里寺的主持喇嘛和木里王的喇嘛秘书陪同我们从木里前往科帕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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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5月28日离开穆丽。出行的第一天，穆丽王所辖的古都村的村民在海拔10450英尺的地方为我们建好了营地。这座营地建在一片由橡树和松村林包围的草地上，透过树林我们能看见向南流的里塘河的峡谷。在这儿，当地村民被命令用鸡，羊肉和青稞来款待我们。


　　三月二十八日，我们离开了木里。国王在古都村的臣民为我们安排了第一天的露营。西部村海拔10400英尺，宿营点建在栎、松森林当中的一小块草地上。透过森林，我们可以看见南面理塘河的峡谷。在这里我们收到了一些礼物，有鸡、羊和糌粑等。村民早就得到命令要送来这些东西。从我踏上木里的土地之时起，我们就受到这位友善君王的盛情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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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从进入穆丽境内的第一天起，我们就感受到了友好的穆丽王的好客之情。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了古都村，我们穿过薄雾宠罩着的巨大的森林。那里没有一点风，四周一片宁静。在这一幕中，除了杜鹃的啼声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zz我们就离开了古都，美丽动人的松树林轮廓在笼罩着我们的迷雾中隐隐约约，时隐时现，我们的小路婉蜒于林间。没有风声，万籁俱寂。在那里恬静的早上，只有杜鹃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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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平坦的小道引导我们来到了小小的卡帕提寺院，还从来没有任何白人曾经访问过这里。寺院里茂盛的杉村一直生长到后面的山颠。在我们来到的时候，几个住寺的喇嘛和穆丽王的随从在种植着小树和玫瑰的寺院入口处列队欢迎。喇嘛们没有和我们握手，而是鞠躬向我们致警。


　　一条平整的小路伸向科帕替小寺，从来没有其他的白人来过这儿，浓密的松树林和冷杉林从寺院伸向山顶，一直延伸到山的背面。当我们走近寺院时，寺院里有限的几个喇嘛和国王的随从都排队站在寺院门口。寺门用好看的乔木和玫瑰花装饰而成，喇嘛们弯下腰，伸出手向我们表示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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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卡提寺院是地球上最与世隔绝的地方之一，我们惊讶地发现我们身处的房间装饰着精美的壁画和雕刻的门窗。
　　我们刚安顿下来，国王的中文师爷就来了。我们向他和国王的秘书陈述了我们的考察计划。我过去给穆丽王写过信,告诉他我们想通过他的领地前往塔什路，所以他已经为此做好了安排。可是在我说要去考察空卡，或空卡岭时，这两个人的表情却有所改变。他们对我们考察这一山区以及其三座险峰的计划深表怀疑，因为这一地区的土匪。


　　尽管科帕替是地球上最与世隔绝的地方之一，但是我们来到的房间都是雕梁画栋，十分精美，门窗都有雕刻装饰，这使我们大为惊讶。我们还未来得及平静下来，国王的汉语文书就来了。我们和他以及皇室秘书一起讨论我们的计划。从我先前从甘肃写给他的信中，国王知道我想通过他的领地去打箭炉，所以他已经为这个旅行安排了一切，但是，当我说要去贡嘎也就是贡嘎的探险时，这两个人的表情变了，他们对我考察哪一地区或者说是转哪三座山峰的可能性，表示极大的怀疑，因为那里有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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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他们，我们为穆丽王准备了珍贵的礼物；而且，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给他的秘书一玫两美元的金币，后者从未见过这些金币，我建议他委婉地向国王表达我们的请求。他去了，一个小时后，他带着一脸笑容回来。这是一个好兆头。然后，他陪我们到了行宫。在到达大门口的时候，喇嘛们鸣礼炮向我们致敬，然后，我们带上楼，见到了国王本人。


　　我提醒他们，我们为木里王准备了贵重的礼物，临时又给了国王的秘书一块面值二十美元的金币，关于我们难得的请求，我建议他先让国王有个思想准备，他走了，一个小时后他回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这是我们计划成功的预照，然后我们被引到了王宫，在大门口，喇嘛们鸣放了黑色火药炸弹来欢迎我们，有人带我们上楼，来到木里国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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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黄丝缎袍子的国王接见了我，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坐下来。我的两个助手献上了一大堆礼物。
　　礼物包括许多外国出产的器物，其中也有一期国家地理杂志，上面有我关于上次1923-1924年间穆丽之行的文章。（参见"黄教喇嘛的土地"，作者约瑟夫·Ｆ·洛克，美国国家地理杂志，1925年4月刊）这些礼物是打开通往空卡玉树贡巴大门的钥匙。


　　打开通往土匪大本营的地理大门

　　国王身穿黄色缎袍，接见了我。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在椅子上。我闪两个助手呈上若干礼物。很多都是外国货。其中有一本美国地理杂志，上面登载有我上次（1923-1924年）来木里后写的文章。这些礼物成了打开贡嘎日松布大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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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丽王的领地被盗贼所包围着。南面和西南面有洛洛匪帮，而西面和西北面则是空卡岭强盗和翔胜匪帮，他们经常侵入他的领地进行骚扰。


　　国王的王国被无法无天的匪帮包围了，东和东南面有倮倮土匪部落，西和西北面是贡嘎岭和乡城的歹徒，这些匪帮经常袭击他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