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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生之战死鹰潭篇 重庆南山 云铀楼 “重庆 蒋委员长 鏖战三日,至今日凌晨,我外围阵地已全失。职决以成仁之志与敌做最后之搏杀,委座知遇之恩,惟有来生再报! 汪易 谨率独立第五师全体官兵叩” 蒋中正在手中拿着这份电报,边读手边颤抖着,读完之后,身体一震,茶杯匡当一时落在地上,碎了。“打令,怎么了?”宋美龄听见了声音,连忙从卧室里赶了出来问道。“打令,你看这个!我的又一个好学生要离开我了!这个汪易,对战术素有研究,我本想把他留在军委会参谋本部的,但他非要上前线带兵。唉,抗战5年多了,多少黄埔学生都离我而去,安澜、晋元、国华、秦霖---没有想到今天又轮到了汪易!”蒋中正边说边走到了窗边,远眺陪都市区,不经意间,眼眶已经湿润了!“打令,你不要太伤心了,他们都是你的好学生,你应该为他们感到骄傲才对!”宋美龄安慰着蒋中正。沉默了半响,蒋中正忽然叫道:“不行,我不能让他这么死去,话务室,快给我接第三战区顾墨三!”--------- 鹰潭 独立第五师师部 黄埔四期生独立第五师师长汪易少将正带领连以上人员进行升旗仪式。 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在国歌声中,独立第五师的青天白日满地红军旗冉冉升了起来。今天歌声特别的嘹亮,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升旗仪式了,所以都唱得分外的卖力。 “弟兄们,我想大家还记得3年前顾长官给咱们授旗时的情景吗?”汪易问道。 “记得!” “咱们对军旗许下了什么誓言?” “旗在人存,旗消人亡!” “那现在是咱们实践誓言的时候了,大家怕吗?” “不怕!”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警卫连,上酒!”汪易喝道! 警卫连迅速给每人端上了一碗米酒,汪易拿起碗,说道:“弟兄们,我先干为尽!请!” “师座,请!”场下顿时传来一阵阵碗破之声! “雨杰兄,等等!”只听一声呼喊! 汪易回头望去,竟是自己在军校的同学费力来到了这里。“云中兄,你怎么来的?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当然知道!我来告诉你好消息的,奉顾长官手谕,令你部马上脱离战场,向闽西方面转进!”费力边说边掏出了手谕。 “什么?”汪易一脸惊诧,接过了手谕看到“雨杰吾弟,鹰潭血战已历五日,对弟部所作之牺牲兄深感钦佩,现敌已受重创,弟职责已尽。为保存实力,特令弟部向闽西转进! 顾祝同” “云中兄,上饶方面战事怎样?”汪易轻轻问道。 “这个,我军第32集团军正与日军第3师团激战!第10集团军与第23集团军已经快完成对日军的合围了!”费力回答道。 “如果我部脱离战场,谁来阻击当前鹰潭日军?”汪易又问道。 “顾长官已经调第100军来阻击鹰潭日军。”费力说道。 “第100军尚在皖南,远水解不了近渴!如果我部脱离战场,日军将长驱直入,完成合击,战局将急转直下,不仅我战区合围计划不能完成,战区主力反而有被围歼之虞!”汪易慢慢地说道。 “这个,这个,雨杰兄,实不相瞒,令你部脱离战场其实是校长的意思。”费力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校长与顾长官对我的厚爱,我心领了。但以保存我一师为目的而使全战区陷入危局,战事岂不功亏一篑乎?前线阵亡弟兄之鲜血岂不白流乎?我岂能心安乎?”汪易反问道。 “雨杰,你准备----”费力惊异地问道。 “云中兄,你我深交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性。我在军校里没有学过撤退和临阵脱逃。烦你转告校长和顾长官,我汪雨杰绝不会给黄埔抹黑!我独立第5师愿以全师之牺牲来换取上饶之大捷!”汪易坚毅地说道。 “雨杰,----”费力欲言又止,是啊,对一个抱定决死之心的汉子,再多的相劝也是苍白无力的。只有眼泪默默地落了下来。 “能在血战之前见兄一面,吾死而无撼矣!云中兄,吾还有一事相求,请兄允之!”汪易道。 “雨杰,是不是要我照顾你的父母?”费力问道。 “真不愧是我的知己!家中尚有父母在堂,烦请--兄多加--照顾!”说到自己的父母,汪易也开始哽咽了。 “雨杰,放心吧,此后,汝之父母既为吾之父母。你放心去吧!”费力说道。 “云中兄,那我在此谢过了!此刻一别,来生再见!”汪易双手作揖道“警卫员,快护送费长官出城。” “雨杰,来生再见!”费力此时已经快泣不成声了。 “云中兄,等等!”汪易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叫住了费力,然后慢慢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怀表来“这块怀表跟随我多年,现送于兄做个纪念。以后如若想起小弟就看看这个怀表就可以了!见表如见人!” “见表如见人!见表如见人!”费力喃喃自语着接过怀表。 目送费力离开后,汪易转身对还站立在军旗下的官佐命令道:“现在我命令,全师化整为零,以班为单位展开巷战,务必拖住日军两日以上!” “是!” 城外 日军指挥部 日军第*师团长中田大佐正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镀步,手里拿着第11军阿田长官的电令:“令你部在36小时内占领鹰潭,合围上饶!”没有想到过了3天都还没有拿下鹰潭,还所幸上饶之支那援军还没有赶到,如果能在24小时内拿下鹰潭,合围尚可完成。 “师团长阁下,中村联队长战报!”勤务兵报告道。 “快念!”中田真希望是支那军溃败的消息。 “师团长阁下:遵从阁下指示,我军围攻鹰潭时,故意留置东面阵地不予进攻,以欲达成压迫支那军从东面溃逃之目的。但20小时已过,尚无一名支那军士兵从东面突围而出!现支那军主力已收缩城内,意欲与我军展开巷战!我军是否入城,请指示!中村 报” “八嘎!”中田听完后,忽然一声怒吼,一拳砸在桌子上。在第3次攻城,中田认为支那军之所以拼死抵抗是因为被皇军全部包围失去求生希望而困兽犹斗,故在第三次攻城时,中田下令,在东面给支那军放开一条口子,以放支那军一条生路!支那军不仅不突围反而收缩城内,看来支那军并非是困兽犹斗而是早做好与皇军血战到底之准备!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 “稻本君,能帮我找找守鹰潭支那军主将的资料吗?”中田拿起电话,向情报官稻本问道。 “师团长阁下,守鹰潭的支那军主将是汪易少将,汪易、字雨杰,黄埔四期生,战术专家,蒋介石之爱将,曾仍中央军王牌军第87师262团团长。参加过凇沪、南京、南昌等战事---”稻本在电话中念道啊,又是黄埔系的将领!中田看不起支那军将领,但惟独对黄埔将领刮目相看,认为他们才是中国真正的军人!“汪易所率之独立第五师,兵员7500人,由当地民团、游击队、离散官兵组建而成!”稻本继续念到。什么?一支7500人的乌合之众竟然和强大的皇军一个师团抗衡了整整三天,这简直是皇军的耻辱!想到这,中田激动了起来,叫道:“传我的命令,马上开始进攻市区,必须在12小时内占领市区!” 鹰潭市区 上午9时开始,国军独立第五师官兵就与日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双方逐屋争夺,战况惨烈。每一条街道、每一栋房屋、每一存土地,都洒下了独立第五师将士的热血! 此刻的汪易穿梭在市区各个阵地之间,视察阵地,激励士气,调整部署。下午5时,他来到了城东的伤兵医院,准备疏散伤员。可当他进入医院后,却看到轻伤员已经全部重新上了前线,只剩下100多位重伤员。 “师座,能帮我个忙吗?”一名重伤员忽然求道。 “好兄弟,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只要我汪易办得到的一定办到。”汪易答道。 脑袋上套满棚带的这个重伤员艰难地抬起左手,向汪易的佩枪指了指,缓缓说到:“师座,我们不愿做日本鬼子的俘虏,恳请师座送我们一程!” “是啊!师座,送我们一程吧!”其他重伤员也请求道 “啊?”汪易绝对没有想到重伤员们会提出这个要求来,顿时呆住了! “还有,师座,不要用枪,留着子弹多杀几个鬼子!给我们找点砒霜来就可以了!”那名重伤员又要求道。 “好兄弟,我---”听到此言,大颗大颗的泪水从汪易的眼里涌了出来,“好兄弟,你们先走一步!我们会跟着来的!”汪易默默念到举起了军礼。礼毕后,他沉重地举起左手,向警卫连连长挥了挥手,连长会意,转身向药房跑去。 在从医院出来的途中,汪易不幸胸部中了一弹,经军医简单包扎后被送往了师部。 由于国军的拼死抵抗,日军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至次日凌晨5时,日军仅占领了市区的三分之一。 此时的中田就象一只杀红了眼的野兽,声嘶力竭地嚎叫道:“用火烧,用毒气,用炮轰,把鹰潭从地球上给我抹掉!” “师团长阁下,阿田司令官急电!”话务兵拿着一封电报跑了进来。 “念!”中田道。 “令你部务必于今日20:00以前拿下鹰潭,否则军法从事!” 中田看了下手表,还有15个小时! 火魔与毒气,在鹰潭城里肆虐了起来。英勇的国军将士有的坚守阵地,直至被烧死,窒息而死;有的从着火的屋中冲了出来,扑向日军,一同投身火海;更多的则是身缠手榴弹,向日军发起自杀式攻击!所有的一切,都令日军恐惧,虽然火魔助阵,但日军却争先退出了市区,坐看大火烧尽鹰潭。 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昔日繁华的鹰潭已变成了废墟一片,日军又开始重新进攻市区,令日军吃惊的是,居然还有抵抗,没有被烧死的国军将士依着断墙残楼与日军做最后的搏杀! 此刻,在独5师师部(由于是离城区尚有一段距离,加之警卫连的保护,故没有被烧掉),警卫连在汪易面前全体列队,警卫连连长上前一步,举起军礼,言道:“警卫连全体将士特来向师座辞行!师座栽培之恩,吾等永记于心!” 汪易还礼道:“去吧,你们早该去杀敌了!” 警卫连连长哽咽道:“师座,保重!” 汪易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哭鼻子没出息!记住多杀几个鬼子!” “恩”连长抹去泪水,喊令道:“全体向后转,跑步前进!” 看着警卫连慢慢消失的背影,独5师最后一支部队也慷慨赴难了!弟兄们都是好样的,现在也该轮到自己了。汪易取出了自己的军人魂佩剑,看着剑身上“国土未复,军人之耻”8个大字,回忆起从校长手中接过佩剑的那一刻,自己便立下了战死疆场,为国家为民族为军人洗刷耻辱的誓言,如今此剑来实践自己的誓言再好不过了。汪易拿起剑,向心窝狠狠一捅,剧痛之后是一阵放松的感觉,眼前浮现出家乡那熟悉的山,熟悉的水,哦,那不是父亲和母亲吗?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儿子,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儿子,没有能长期侍奉两老,更未能为汪家延续香火,对不起!希望下辈子还做你们的儿子,偿还这一切!疑?怎么先前战死的黄埔同学也来了?你们是来迎接我的吧,我没有让你们失望,我也没有黄埔蒙羞!耳边传来熟悉的奉化口音:“雨杰,不愧为我的好学生!”校长,你也来了?校长,我今生最大的荣幸能跟随校长,校长,不要走,我还有好多话对你说------ 渐渐地,四周枪声沉寂了下来,风中,只剩下师部前那面军旗还在迎风飘扬着。 日军逐渐控制了鹰潭,但此刻早此超过阿田司令官规定的最后期限16个小时!中田怀着不安的心向独五师师部走去,他要亲眼看看这个让自己吃够苦头的对手到底长得什么摸样?进入师部,看着一位身着国民党少将军服其貌不样的将军僵坐在椅子上,口角上似乎还挂着一丝微笑。"中村君,这次攻城作战有支那军战俘没有?"中田忽然问道, 中村愣了一下,答道:"答师团长阁下,此次作战,没有抓住一名支那军战俘,本来在城西捉住了一名支那伤兵,没有想到他竟然拉响了自己身上的手榴弹,与我们的3名士兵一起同归于尽!" 多么可怕的一支军队,一直以来中田都认为大日本皇军是世界上意志力最坚强的部队,可是在这里,中田却遇到了比皇军更坚强的部队,是什么让这些软弱的支那人变得这么可怕?中田细细地端详着汪易的遗体,仿佛想从中找出答案来,当他拔出汪易遗体上的佩剑,看到"国土未复,军人之耻"8个字时,中田震撼了!他终于找到答案了! "报告师团长阁下,这面支那军军旗怎么处置?"一名日军士官拿着独5师的军旗请示道. "用这面军旗给汪易君盖上吧!全体立正,向支那勇士敬礼!"中田命令道. 全体在场日本军人全部向汪易遗体举起了军礼,久久未能放下. "报告师团长阁下,阿田司令官电报!"话务员忽然跑进来道. "念!"中田放下右手道. "这个--"话务员迟疑了起来. "快念!"中田喝道. "嘿!中田师团长,由于你的指挥无方,不能顺利拿下鹰潭,导致我合击上饶计划无法实现,致使第3师团遭受重大损失,特解除你师团长一职,克日返回武汉听候差遣.师团长一职即日由中村联队长接任! 阿田 "话务员念道. "师团长,我们马上给阿田司令官发电报解释这里的一切,我们已经尽力了!"中村说道. "中村君,不必了.我们是失败了.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中田忽然用一种低沉的语调说道. "嘿!师团长阁下,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永远敬重的师团长!"中村想预知到什么似的,边说边带着大家退了出来. 作为天皇的军队,应该是百战百胜,永远没有失败二字,但今天,中田心悦诚服地认输了.看着眼前这位可畏而又可敬的对手,中田笑了笑,忽然双腿一曲,跪在了汪易遗体面前,掏出了佩剑,剥腹自杀! 天空中一阵炸雷打过,暴风雨接纵而至,雷闪电鸣中,汪易的嘴忽然抽动了一下,象是在嘲笑着脚下的中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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