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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乳尖上的故事"之(谁的乳房在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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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1-21 07: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河南郑州
  1、<br>
  大黑说我是个没有羞耻感的女人。那个时候我正在洗澡,门没锁,大黑站在雾气里冷冷地打量着我。后来他说他说错了,他说我根本不能算是女人,因为我没有屁股没有胸。<br>
  我冷眼看着他,极力让自己显得冷漠,虽然我隐约知道这不是一句什么好话。对门那个叫莉莉的漂亮女人被比她丑的老公揪着头发赶出家门的时候,我也听到了类似的话。他老公骂她是贱货,还说她不知羞耻。莉莉被推出家门的时候,眼睛和脸都又红又肿,她哭了,暗青色的眼影像蛇一般诡异地顺着她高高突起的颧骨往下爬。<br>
  我没有哭。我不是莉莉,她是那个丑男人养的。我不是,我不是大黑养的。大黑是我哥,不过我从不叫他哥。为了这事情,妈妈甚至把我吊起来打,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只愿意叫他大黑,因为他的爸爸不是我的爸爸,而我的妈妈也不是她的妈妈。<br>
  大黑不喜欢我。他喜欢小妖,那个大屁股大胸部、小鼻子小眼睛、头发像没煮开的面条一样的女人。我不是那样的女人,我的屁股和我的胸部都像被压路机轧过的一般扁平,而我的眼睛却像胀满汁水的葡萄一样大而水灵。<br>
  至于大黑说我不是女人,我是有点不舒服的。我脱光衣服,侧着身站在镜子面前,仔细地转过头看着镜子里那具陌生得让人忍不住想去探索的身体。那棉花糖一样洁白柔软的身体上有两点细微的突起。<br>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大黑说错了。<br>
  我是个女人,一个十六岁的女人。<br>
  <br>
  2、<br>
  我的妈妈是个漂亮的女人,漂亮得几乎不像个十六岁孩子的母亲。上次开家长会的时候,妈妈去参加了。我哥们小Y趴在教室外瞪大眼睛看着我妈的胸对我说,你姐真漂亮,那胸该有D罩吧。说完又转头瞄了瞄我的胸前说,你跟你姐是一个妈生的吗?怎么差那么多?<br>
  我扫了一眼妈妈那丰满的胸部,气急败坏地把小Y推得老远。<br>
  去你妈的,你的狗眼看哪里去了,那人是我妈。<br>
  <br>
  小Y没有妈妈,他只有一个爸爸和两个哥哥。小Y经常在外面吃饭,他说没妈的孩子就这样。小Y说这话的时候眉开眼笑的,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了大黑。在我妈妈还没嫁给他爸爸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像小Y这样天天在外面吃饭。大黑从来没有在我面前笑过,我不知道他笑起来眼角会不会有皱纹,就像小Y这样。<br>
  <br>
  小Y喜欢去我家,他喜欢见到我妈妈,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妈胸大,看着很好看很有安全感。我问他什么是安全感,他说安全感就是让男人看了很想跟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br>
  <br>
  我不懂。我不懂安全感和乳房有什么关系。但我也不愿意问小Y,因为我觉得沮丧觉得很没意思,我看着自己扁平的前胸,我不知道以后哪个男人会想和我在一起。<br>
  <br>
  小Y在我房里吃着我妈妈端来的水果,嘴巴一鼓一鼓的,像一只正在吸氧的金鱼。我四肢张开把自己抛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小Y的脸忽然在我面前放大。<br>
  他问我想不想知道女人的乳房是怎么大起来的。我点了点头,脸有些发烫。小Y慢慢地压低身体,趴在我的身边。<br>
  被男人摸,和男人多搞几次,那里就会大。<br>
  说完这话,小Y像弹性绝佳的弹簧一般从我那发麻发痒的耳朵旁边弹回原位,若无其事大口大口地啃着那颗牙齿印已被氧化的苹果。<br>
  心忽然不听使唤地狂奔了起来,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夹着小Y口臭的苹果味道。<br>
  <br>
  3<br>
  小Y告诉我乳房的秘密的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想起了小妖,她的乳房那么大,是因为大黑的缘故吧。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有点恶心,恶心得胃里直泛酸。我的身体空空的,很难受。我赤脚下楼去找东西吃。路过妈妈和那个男人的房间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声音像从骨头缝里榨出来的一般痛苦压抑,听得我心里直颤抖。我蹑手蹑脚地趴在门板上,这声音是妈妈的声音,我有些害怕。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妈妈,但我还是担心她被那个男人欺负。<br>
  我屏住呼吸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趴在房门上,房门很冰凉,猫眼里面一片晕眩,什么也看不见。房间里那奇怪的声音时断时续,心里的恐惧像魔鬼的利爪扼住了我的咽喉,我快不能呼吸了。这种不可知的情形让我的想像力空前地丰富,我的脑海里一片鲜红,那是妈妈的血。她被那个男人杀了。可奇怪的是,除了恐惧之外,我的心里并没有太多的伤心,仿佛死在我脑子里的不是我的妈妈,而是另外一个女人,一个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的女人。<br>
  我的手下意识地握着的门的把手,向左转,门竟然裂开了一条缝。黑色和白色在门缝里扎眼地晃着。黑的是女人的头发,白的是女人的乳房,那个女人眉眼模糊,不过从声音上来判断,她应该是我的妈妈——那个小Y很喜欢的女人。<br>
  门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手,它包裹着我的手,轻轻向右转。这双手很厚实,这是一双男人的手,这个男人是大黑。他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拖到浴室里。他问我在看什么,我说什么都没看到。他说我说谎。我没有说话,大黑嘴里吐出的这个字眼让我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br>
  大黑的拇指和食指轻轻地卡住了我的喉咙,他问我难受吗。我摇了摇头,我还在说谎。大黑的指甲陷入了我的皮肤。<br>
  告诉我,他们谁在上面?你妈还是我爸?大黑的手继续缩紧。<br>
  门缝里的画面像恐怖片里的不断切换的镜头在我眼睛的焦距之外荡着秋千,一个奇怪的声音从胃部的恶心感中挣脱而出,它说,你杀了我吧。<br>
  大黑并没有如我所求的那般用他铁钳般的大手杀了我。他把几近虚脱的我拧到沙发上,像拧着一块破败不堪的抹布。<br>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易拉罐啤酒,看也不看我一眼就上楼了。五分钟后,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浮躁,我想那一定是扭曲的铝制易拉罐跳楼自杀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11-21 07: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IP归属地: 中国河南郑州
4、<br>
  小Y再次提起想来我家玩的时候,我拒绝了。我无法把那个在小Y面前散发着母性光辉的漂亮妈妈和门缝里那对自由放荡的乳房联系起来。我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羞耻。我想将那对硕大丰满的圆球赶出自己的脑袋,可无奈它们却像顽固的肿瘤一般扎根我的脑海。 <br>
  <br>
  我第一次知道肿瘤这东西,是因为张老师。张老师是教我们语文的,她身材高挑,夏天的时候喜欢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拿着课本在两排课桌之间的通道上边走边讲解,惹得班级里荷尔蒙过剩的那些毛头小子不是圆珠笔掉了,就是尺子掉了。小Y说张老师的腿部线条很美,身材比例也很好,只可惜波是假的。我问小Y怎么知道的,小Y说听他小叔说的。张老师的乳房里长了个瘤,割掉了。我问小Y他小叔怎么知道的。小Y轻描淡写地说小叔是张老师的前男友。我问小张他们分手了,小张点点头,接着又补了一句,谁也不想娶个没乳房的女人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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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5、<br>
  我痛恨女娲。她随手一捏,女人便有了耸起的乳房。这似乎已成了规则,可这世界上总有些女人游离于规则之外,例如张老师,又例如我。<br>
  我注意到班级里女孩子的校服衬衫里陆陆续续地多了两根若隐若现的带子,就连最不起眼的小A也在六月一日这个早已被我们遗忘的节日里多了两条带子,只有我的校服里穿着的还是纯棉的贴身背心。每天在学校里走着,我都觉得后背发麻,好像有人在我背后指指点点,可每次回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半个多月,我觉得我都快得病了。乳房这东西,既不是用来吃饭的,也不是用来思考的,可我却越发感觉到它对于一个女人的意义。<br>
  大黑说我不是女人,这或许是一句真话。<br>
  那天我跷课了。我趁妈妈还没下班溜到妈妈的房间里,做贼般地打开衣柜的门,脸红心跳地扯出一件乳白色的胸罩,像个战败的小兵一般落荒而逃。<br>
  34D的胸罩松松垮垮地挂在我那扁平的乳房上,像战败的白旗,看起来十分的滑稽可笑。我气急败坏地扯下这充满讽刺感的胸罩,无力地把自己抛在床上,羸弱的乳房在微冷的空调房里瑟瑟发抖。<br>
  我最终还是去买了胸罩,虽然从我的身体来说,它还压根谈不上被需要。<br>
  走进内衣专卖店的时候,我像一个闯进圣殿的土老冒一样,浑身不自然,也不敢多问,生怕闹出什么笑话。我不敢问售货员我该买什么号码,她问我要不要帮我量一下胸围的时候,我使劲地摇了摇头。我不愿让我的脆弱无所遁形地暴露在那根刻着数字的软尺下。<br>
  我买了32B的,这是一件再荒谬不过的事情了。<br>
  穿上新买的海绵胸罩,我的胸部立马变得骄傲了起来。看着镜子里那陌生得叫人兴奋的女人,我几乎有些得意忘形了,可是罩杯内的一片空旷却不合时宜地跳出来,提醒着我此般的骄傲是如此的虚弱。<br>
  <br>
  6、<br>
  我终于可以和别的女孩一样挺直腰板在校园里行走了,这都是32B的功劳。在这小东西身上,我找到了性别上的自信,这是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我把妈妈和那个男人给我的零用钱全部送进了内衣店,换来了各式各样的胸罩,这些胸罩的尺寸都是32B,我觉得这是个能给我带来好运的组合。那天在酒吧里遇见阿森的时候,我就是穿着那件32B的迷彩运动内衣。<br>
  阿森是小Y的大哥。酒吧是阿森开的,名字很土,叫“念念不忘”。我觉得这名字太俗又太长了。我对小Y说,这么酷的酒吧叫这个名字太不合适了,直接叫“忘吧”也比现在的名字好。小Y很严肃地说这话可不能让阿森听到。我问小Y为什么,小Y说这是阿森和他最爱的女友一起开的酒吧,那个女孩就叫念念。我愣了愣,我和小Y来过这个酒吧好几次,可从没有见过酒吧的女主人。我问小Y念念还在这酒吧吗。小Y说念念走了,但酒吧里还留着她的位置。我轻轻地哦了一声,没有再问念念去了哪里。或许她哪里都没有去,她一直在这个酒吧里。<br>
  酒吧生意不错,有个说不上名的乐队在台上唱歌,台下坐着不少女孩,她们大多披着长发,穿着大胆,表情沾染着几分热情与暧昧。过了一会儿,阿森也加入了台上的乐队,阿森是打鼓的,他乱发挥舞地敲打着那架银色架子鼓。酒吧的温度慢慢地升高,有个女孩对着阿森吹起了口哨,这稍嫌尖利的声音犹如冲锋陷阵的号角,那些黑色的、金色的长发开始有组织地抖动着,那水蛇般的腰肢在小背心的包裹下无纪律地扭动着。我和小趴在二楼包厢的栏杆上看着这火热的画面,小Y说这些女孩大多是冲着阿森和小光来的。我问他小光是谁,他指着阿森旁边弹着电吉他、穿着白色衬衣的一个长发男孩对我努努嘴。我随口问了问小Y小光有没有女朋友,小Y歪着头,趴在我耳边说,你可别喜欢小光,他是个gay,他喜欢我哥。我扭过头,小Y笑着盯着我的眼睛,我猜不出小Y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问小Y能不能介绍我和小光认识,小Y摇着手中的酒杯问我为什么,我说我发现小光和我很象。小Y没有说话,我们一起盯着那张在长发的遮掩下随着架子鼓的节奏摆动的脸孔,小Y忽然说,好吧,一会儿乐队表演完,我带你去找小光。我问小Y为什么不问我和小光哪里像,小Y躲在酒杯后指了指左胸。<br>
  你觉得我和小光的内心世界有相似之处?我问小Y。<br>
  小Y摇了摇头说,不是内心,而是胸部。你们都是平胸。<br>
  说完之后,小Y忽而夸张地大笑了起来。<br>
  我没有笑,我想我或许从没有真正地认识过小Y。<br>
  这个想法让我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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