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幽灵----中国如何评估美海军潜艇部队

君度--自由悠闲

深海幽灵----中国如何评估美海军潜艇部队摘自《美海军战争学院评论》2008年第1期
原著：加百利.科林斯，安德鲁.埃里克森，莱尔. 戈德斯登和威廉.默里，海军战争学院海上作战研究中心的研究员及海军战争学院中国海军研究所成员。
编译：全球防务(知远/于君

美海军潜艇部队在第二次世界中为盟军夺取战争胜利做出重大贡献。冷战时期，美海军潜艇部队在与苏联海军对抗中磨练成为一支具有真正创新作战能力的精英部队。冷战结束后，美海军潜艇部队又成为美军实施改革、打击伊斯兰军事极端分子和其它新兴威胁的领军部队。
在上述作战行动中，美海军潜艇部队主要承担起战略威胁、搜集情报、开展监视、实施远程攻击和安插特种部队的任务。此外，潜艇部队还是海军执行海上控制任务的基干力量。随着2003年第一艘“弗吉尼亚”级潜艇下水，美海军在全球潜艇部队中的排头兵位置在可以预见的将来继续得以牢固确立。
受美国潜艇部队成功的激励，世界各国海军都开始注重水下战能力的建设，特别是在潜艇战斗力建设上投入巨资。其中，中国作为新兴潜艇强国表现尤为突出，过去10里，中国建造了4类潜艇，又从俄罗斯采购了“基洛”级潜艇。实事上，中国大力发展水下作战能力已经导致太平洋彼岸间两国的竞争。在美国决策者设法应对中国崛起所带来的挑战时，美国在明智地考虑中国如何解决面临的不断变化的海军战略困境。本文审视了中国海军观察人士对美国潜艇部队的观点和看法。由于潜艇是美国在战争时建立和保持海上控制整体战略的最重要元素，中国对美国潜艇部队作战力的评估可以帮助美国了解这一新兴对手的未来发展。
更详细地说，本文研究出于三方面原因：一是与中国发生冲突时，美海军潜艇部队将是关键参战装备；二是美海军潜艇部队在新地缘政治和技术环境中经历了大幅度的改革；三是美国的潜艇部队代表一个相对发展完善的作战领域，但也需要进行一定的研究。
在过去10年里，海军观察人士对美军的战略和军事技术等众多领域进行大量研究，并在五种关于海军作战研究杂志和十多种技术方面杂志上发表了大量文章。为了解中国学者的真实观点，本文作者对发表这些杂志上的1000多篇文章进行了研究，发现其中约150篇值得进一步详查和分析。由于许多文章译自于英文，观点来自国外，因此这类直接翻译类文章就没有在本文中给予评估，本文作者研究的对象主要是代表中国海军和国防观察人士自己真实观点的文章。
本文分成四部分。第一部分说明中国对美潜艇部队当前发生的一些事件做出的反映，包括中国特别关注的美海军在关岛部署潜艇部队和美海军潜艇触礁事件。第二部分审视中国对美海军潜艇的作战能力评估，特别是对核动力巡航导弹潜艇等新设备的评估。第三部分说明说明中美海军的反潜战能力。第四部分评论中国对美潜艇部队未来发展的认识。
总之，中国海军观察人士把美国潜艇部队研究得非常细致，正如一名观察人员称，核攻击潜艇是最有价值的武器投资，因为它们是战时生存力最强的武器平台，在地区作战行动中，核潜艇总是第一支冲在最前面的部队，也是最后一支撤出战斗的部队。同时，海军观察人士对美海军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作战行动进行了深刻的评价，并认为美海军在海上发动战争能力在下降。在认识到美国潜艇部队可能会参与台海冲突，海军的一些观察人士认为，美海军核潜艇非常安静，很难被发现和对它们实施反击，与此同时，这些潜艇攻击力量较为强大，必须在战争中阻止它们。
当前发展
为了解中国海军观察人士对美国潜艇部队发展的看法，作者认为有必要了解他们对两个重大事件的评估：一个事件是“洛杉矶”级潜艇“旧金山”号（SSN711）触礁事件，二是美海军在关岛部署核动力潜艇事件。
“旧金山”号潜艇触礁事件。2005年1月8日，“旧金山”号潜艇触礁事件引起海军观察人士极大兴趣。他们在杂志上发表了大量的文章，并配发了损坏舰只的醒目照片。有些观察人士表达对潜艇的钦佩之情，认为遭到如此严重毁坏的潜艇也能返回至港口，主要在于美军对潜艇的设计和建造的水平很高，但是这些人士没有注意潜艇艇员训练和毁坏控制能力等也是潜艇返回港口的关键因素。在表达敬重之情外，海军观察人士还认为“旧金山”潜艇的毁坏已导致其不能继续执行任务，并指出战时“旧金山”如遭到碰撞，艇员经历这样的创伤，该艇就基本丧失了战斗效力。另外，海军观察人士对“旧金山”触礁事件还表现一种迷茫，即美海军潜艇为什么以如此高的速度行驶？因为，在水下以高速度行驶是一种鲁莽行动，会使潜艇面临严重危险。其它海军观察人士称，海军都知道，只要潜艇进入国际水域，为了保持隐蔽，潜艇是不依靠主动声纳活动的。客观上讲，潜艇高速行驶而不打开主动声纳就象一辆汽车在漆黑的夜间行驶而不打车灯那样危险。也许是因为中国的潜艇主要是柴油机潜艇，很少能以如此高的速度远距离航行。
海军观察人士对“旧金山”潜艇触礁事件的分析使中国认识到美国在潜艇救援工作方面走在世界前列。有观察人士指出，美海军拥有世界上最先进潜艇救援工具，并且开展了大量演习，因此其潜艇救援能力是世界第一的。尤其是在过去几年中，美海军不断探索潜艇救援新方式，增强国际合作，扩大与盟国潜艇救援演习规模。对中国来说，这代表着一种激励。美海军各基地都备有小规模部队随时准备行动，出去救援美国或盟国的潜艇。中国对该潜艇事件的分析表明，即使精英部队也会犯错，必须对双用途救援技术予以投资。
关岛阿普拉港的核潜艇。海军观察人士以极大兴趣关注美军在关岛的军事建设，特别是潜艇部队的建设。2004年《当代海军》上的一篇文章称，美海军在关岛部署了三艘“洛杉矶”级核动力攻击潜艇。目前，美海军已经考虑派遣另外6艘核动力潜艇至关岛。部署这些潜艇将给予美海军极大的先发制人海上打击能力，从而夺得战争主动权。
《当代海军》2005年一篇文章详细介绍部署在关岛上的核动力攻击潜艇：美海军2001年2月正式在关岛组建第15潜艇中队，隶属第7潜艇大队，装备三艘核动力攻击潜艇，第一艘和第二艘于2002年秋天部署，第三艘于2004年夏天部署。此外，按照太平潜艇部队指挥官的安排，潜艇大队在部队部署计划的基础上定期向第7舰队派遣4-5艘潜艇执行任务。这些潜艇的任务期一般为6个月，每艘潜艇能够独立执行任务，也可作为航母战斗群的组成部分与航母战斗群一同执行任务。
海军观察人士了解美海军在关岛部署核潜艇的作战意义，因为潜艇如果从关岛出发，特别是在台海发生危机时，只需要约2天时间就能达到台海。目前一些观察人士正在研究关岛的易受攻击地域。关岛虽在可能的台海危机时为美军提供一些优势，但是它自卫能力的不足会给美军带来战略影响。
美军没有在关岛上建立起防空、反导等防御系统，一旦出现敌对情形，关岛的防御只能依赖海军的海基导弹防御系统和空军的联合作战行动。这样，战时的关岛的防御仍是一个问题。因为它的四面八方都是海洋，并且有三条主要海上交通线在此汇集，因此不可能开展有效防御。如果敌方远程弹道导弹、潜射巡航导弹、远程轰炸机或海军特种部队能突破关岛的外围预警和防御系统，摧毁或严重毁坏海军港口、机场、导弹库和通信系统，那么美军在太平洋战区的整个作战体系就会变得无效，它的持续作战能力会达不到要求，其作战决心和军事干涉的动态就会改变。
美海军作战能力
美潜艇部队的作战能力更受中国关注。美海军的潜艇作战力量包括核动力巡航导弹潜艇（SSGN）、战斧巡航导弹、三*戟导弹潜艇、快速攻击潜艇，传感器和系统以及研究和发展能力。
核动力巡航导弹潜艇和战斧导弹。海军观察人士对海军4艘新型巡航导弹潜艇和他们要执行的任务表现出兴趣；这4艘潜艇为“俄亥俄”弹道导弹潜艇改装而成。有观察人士称，这4艘潜艇改装的重点区域是对24个弹道导弹发射管中的第1-2个发射管进行改装，以便投送特种部队，第3-10发射管用于投送特种部队或发射战斧巡航导弹，第11-24发射管用于发射战斧巡航导弹。改装后，一艘潜艇能携带154枚战斧巡航导弹，66名特种部队人员、一个蛙人运输艇和一个高级海豹运输系统。
尽管中国认识到了核动力巡航导弹潜艇在投送特种部队上的潜在价值，但是他们印象更深的是该艇装载大量战斧巡航导弹和舰艇所保持的高度战备率。在改装后，核动力巡航导弹潜艇每年65%的时间里将会处于部署中，这样美海军至少有2艘这样的潜艇在任何时间保持战备。由于核动力巡航导弹潜艇能承担攻击潜艇和水面舰只的任务，一旦核动力巡航导弹潜艇服役，它将大幅减少水面舰只对地攻击的任务的负担，并使水面舰只针对导弹威胁，专注进行防空。同时，核动力巡航导弹潜艇将分担核动力攻击潜艇的对陆攻击任务，使他们集中精力执行反水面战和反潜战任务。
中国海军观察人士还提出警告，未来这种武库舰可以在安全的海域同时发射500多枚制导导弹攻击敌领土目标。使用巡航导弹核潜艇发动攻击将比采用航母舰载机发动空袭要隐蔽得多，并且攻击速度会更快，同时还避免飞行员损失。
海军观察人士对美潜艇的作战能力及其对中国军队意味着什么表现出焦虑，因为，核动力巡航导弹潜艇可以使美海军进行饱和式攻击。以前，地面部队依赖传统欺骗方式如采用假目标和假阵地的方式来应对空中攻击，但是未来美军能够使用低成本巡航导弹实施饱和攻击，这将使地面部队受严峻的考验。但是也有观察人士指出，战斧导弹价格较昂贵，每枚战术战斧导弹费用在570万至800万美元之间。中国通过科索沃战争中了解到美国也并不是无限装备战斧巡航导弹的。
“三*戟”导弹潜艇。中国对美国为潜射弹道导弹上安装常规弹头的计划表示关注。一位观察人士称，新型“三*戟”ⅡD5导弹圆概率误为9米。因此，就点状目标而言，美军使用常规弹头就能实现核摧毁效果。中国目前担心“三*戟”导弹的常规化可能使美国在多种作战情形下具有更大威胁中国的能力。
美国核动力弹道导弹潜艇（SSBN）的威胁能力为中国大多数海军观察人士所公认，美国2002至2005年间将5艘“俄亥俄”级潜艇从大西洋调至太平洋部署。这次调整的原因是太平洋的四艘老式 “俄亥俄”级核动力弹道导弹潜艇暂时离开部队进行巡航导弹潜艇改装。这两次调整有效重新平衡了太平洋/大西洋核动力弹道导弹潜艇的部署，使太平洋/大西洋潜艇部署的比例从10/8变化至9/5。
快速攻击潜艇。海军观察人士对美海军 “吉米.卡特”、“海狼”、“弗吉尼亚”级潜艇等先进核潜艇非常感兴趣，并且紧密跟踪它们的发展。中国出版的较为出名的海军杂志上都详细刊登过“海狼”和“弗吉尼亚”潜艇的彩图。这些图片都伴有文字介绍，说明潜艇技术的先进性。例如，“海狼”潜艇的核动力装置采用自然循环反应堆以降低回路噪声；首次使用新型的液压泵喷射推进器，艇体表面敷贴消声瓦，各种升降装置敷有雷达波吸收涂层，对产生噪声的设备采用先进的隔振降噪措施等，这些使潜艇的隐身性能极为突出。“海狼”级潜艇的噪声达到了95分贝（海洋背景噪音为90分贝，而“基洛”级潜艇有105分贝），这使其成为世界上最安静的潜艇。
中国海军观察人士对“弗吉尼亚”级潜艇的所采用先进的技术及其表现出的安静性表示欣赏。与“海狼”级潜艇相比，“弗吉尼亚”潜艇速度虽然慢一些，携带的武器少一些，但是同样安静，它的声响特征比俄罗斯“阿库拉”级攻击潜艇的改进型和即将进入现役部队的俄罗斯第四代攻击潜艇还要低些。其巡航时产生的噪音仅为“洛杉矶”级潜艇的1/10。另外，“弗吉尼亚”级潜艇采用模块化建造方式，与建造洛杉矶方式相比这是一种革命性的突破。模块化设计具有很大的优势，可使美国在新的环境和要求的条件迅速设计和建造新型核潜艇，它的建造完全在计算机辅助设计工具帮助下完成。海军观察人士认为，“弗吉尼亚”级潜艇给人印象深刻的技术是使用先进的传感器在隐蔽处侦察、监视、搜集情报、并进行分析、以确定敌雷达阵地、导弹基地和指挥中心的位置，观察和跟踪舰只的活动。美国计划建造30艘以上弗吉尼亚潜艇。
海军观察人士仍然关注着“洛杉矶”级潜艇，它仍然是生存力很强的武器平台，它的性能仍然优越，但是该型潜艇在应对苏联新型潜艇时并不是太有效。还有人指出洛杉矶潜艇正在老化，到2016年，所有洛杉矶潜艇的寿命将超过30年。
中国海军观察人士也高度重视美国的鱼雷。自二战以来相对长的时期里，美国的鱼雷一直是世界上最先进鱼雷，特别是Mark48重型鱼雷。Mark48鱼雷在所有作战环境中的作战效力都已经得到证实，它可以用来攻击水面舰只、核潜艇和柴电潜艇。美海军Mark48鱼雷经历过6500次演习和战争实弹射击，另外还进行过2万次模拟和900万次数字模拟射击，因此鱼雷的可靠性达到最佳状态。自1982年，该型鱼雷服役以来一直未出现过安全事故。但是，海军观察人士认为Mark48鱼雷及其高级鱼雷也并不是那么可怕。因为传统的重型鱼雷实际上不能在浅水中对抗先进的柴电潜艇，因为浅水作战环境中声响特征复杂，这使美国不得不耗费大量的资源来发展适于浅海攻击柴电潜艇的声纳。目前，美海军仍对Mark48鱼雷进行升级以应对有关浅水环境和威胁，该鱼雷预计将服役至2025年。
潜艇传感器和系统，美军研究和训练能力。海军观察人士非常关注美海军利用商业技术的进步来发展潜艇作战能力。美海军不仅将最先进的CCS MKⅡ火控系统安装在“洛杉矶”和“俄亥俄”级潜艇，而且安装在“海狼”级和“弗吉尼亚”级潜艇上。中国对美海军使用商业现成技术感兴趣可能是因为北京很想发展世界一流的商业信息技术产业，并将这些产业的产品用于军事装备中。
海军观察人士也关注美海军潜艇传感器的技术发展，有人指出，美国目前发展的潜望镜技术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这种技术正广泛用于潜艇上。美国正努力提升潜艇部队的水雷战能力，目前采取的措施是研制远距离水雷监视系统。美海军目前采购了8套远程水雷侦察系统，并将其安装在“洛杉矶”级和“弗吉尼亚”级潜艇上。
海军观察人士紧密关注与潜艇相关的研究和发展。例如，中国网站经常报道美国防先进研究计划局和海军研究办公室合同授予情况。杂志也关注这些合同和美国公开媒体的报道，以获得可用的资源。2002年6月《现代舰船》杂志发表一篇题为“未来潜艇”的研究翻译文章，原文研究是由美国防先进研究计划局发起，具体的研究工作是洛克希德.马丁公司领导的工业小组“2020小组”开展。该文说明了未来潜艇的船骨结构、声纳配置、推进系统、武器存放，与无人水下航行器的接口，以及先进潜艇设计和概念等。由此看来，中国海军观察人士一直是跟踪着美国潜艇相关的研究和发展的。
为了跟踪美国潜艇平台及其发展的技术动态，中国海军的一些观察人士把美海军潜艇部队较强的战斗力归因于美国潜艇部队指挥员严格的挑选和训练程序。中国驻美前海军武官杨毅少将曾在《当代海军》发表一篇文章称，美国核潜艇指挥官的挑选过程非常严格，并详细说明了指挥官必须参加的大量教育与培训课程，和周期性的资格测试。杨毅认为潜艇指挥官必须周期性更新专业技术知识。
中国的反潜战能力和美海军潜艇部队
在关注中国对美国潜艇部队的看法的同时，很容易联想到中国是如何评价本国反潜部队的。一般来说，中国海军观察人士认为中国的反潜战水平较低。据一名观察人士称，中国关注常规潜艇和核潜艇的发展，但常常忽视美国潜艇所造成的威胁。中国目前的反潜战技术水平与世界先进水平之间存在很大差距。观察人士在评估中国自身水面部队的反潜战能力时指出，世界上大多数海军舰只通过装备拖曳式声纳提升了反潜艇能力，而中国的舰只还只装备舰壳声纳。另外，中国的反潜战装备本身也容易受对手攻击，因为潜艇能携带导弹从10或100-200公里处发动攻击，导致反潜舰只成为被攻击的目标。
中国空中反潜战能力也特别弱小。直-9直升机航程不足，并且内部空间太小而不适于执行反潜战任务。直-8航程虽稍远，且负载多一些，但是其体积太大而不适于水面舰只搭载，并且发动机问题一直限制了其生产。从俄罗斯进口的卡-28反潜直升机的反潜能力虽强，但是数量不多。至于海上巡逻机，中国显然研制出运-7的改装型，但是该机的前景也暗淡。因此，在当前阶段，中国海军没有反潜战海上巡逻机，但是中国周边海域的潜艇数量越来越多，并且潜艇采用的技术也越来越复杂性，这使中国面临的局势越来越严峻。
中国在研究俄罗斯反潜战系统时认识到苏联在反潜战中曾依赖战术核武器的使用（例如核深水炸弹和鱼雷）。海军观察人士还在水雷战中提出使用战术核武器。2006年有人在当代海军上发表文章表明了核装药水雷的潜在作战价值。美国海军有必要紧密关注中国在这方面的努力。
虽然中国反潜战的整体能力是弱的，但也不是一无是处，中国目前优先发展水雷，并用其执行反潜战任务。因为海上战略环境正在发生巨大变化，自90年代初以来，中国军队就将机动反潜水雷作为武器发展的一个重点，积极开展研究，从而使用机动反潜战水雷对付美国核潜艇。自导式水雷的主要任务就是将美国的核潜艇挡在第一岛链外。但需要得注意的是，中国反潜战未来发展的关键是研究声纳技术。
中国的潜艇部队不只是负责反水面战任务，特别是中国海军2006年8月接收完毕8艘新型“基洛”级柴电潜艇后。据称，新型基洛级潜艇承担4大任务：封锁台湾、威胁航母战斗大队，使用对地攻击巡航导弹攻击陆基目标，对美国的核潜艇部队实施水下威胁。有迹象表明，中国正在新型水面作战舰只上部署反潜火箭武器，但是这种系统有着不能克服的瞄准和引导问题。但是成功采购和部署反潜火箭将会极大延长中国反潜武器的射程，另外，中国还考虑研究自导引深水炸弹。
但是中国海军观察人士是如何评价美国反潜战，特别是潜艇部队的反潜战的？很明显，中国海军非常了解核攻击潜艇在美国反潜战中的整体的作战力。有观察人士称，核攻击潜艇是反潜战中最有效的武器，但也有观察人士对美军的反潜战能力不是印象深刻，认为美海军并没有举行大量反潜战演习，也缺少一定经验。特别是在近海进行反潜战对美海军来说较为困难，美核潜艇在浅海的作战优势是显然易见的。国防大学2002年出版的教科书《作战理论研究指导》指出核动力攻击潜艇由于自然条件很难在近海作战。到2005年，美海军共有350个反潜战平台，仅为1945年部署平台数量的11%，而且许多当前的海上和空中平台都不是专门用于反潜战的平台，而是多任务平台。虽然中国对美海军潜艇数量进行历史纵向比较意义不大，但是不能否认的由于太平洋的广袤，反潜战在网络中心战的环境中也需要大量的装备。
美海军潜艇部队未来发展
海军观察人士认为美国潜艇部队的规模在不断缩减。他们正紧密关注美国国内的争论，因为现在做出的或放弃的在潜艇部队现代化上面的投资将会影响未来的舰队规模。
从海军观察人士对“海狼”潜艇建造计划的评估可以看出，他们认为美国内部政治形势影响了现在和未来潜艇建造速度。尽管“海狼”潜艇上聚集当今时代最先进的技术，从而使其拥有超一流的性能，但是美国公众对“海狼”潜艇的评价不一，赞成和反对该潜艇的人的比例基本是一半对一半。
中国海军观察人士认为，美军部队的规模相比冷战时期急剧下降，自1989年以来，海军的核动力攻击潜艇的数量已经削减了一半。有人估计，美海军核攻击潜艇的数量将削减近40%，最终为30艘。这个数量与美海军每年建造一艘潜艇的速率是一致的。
结束语
中国的观察人士对美国潜艇部队非常感兴趣，他们对美国潜艇的作战能力、作战模式、发展趋势都进行了评论。显然，中国海军观察人士对美国的潜艇、艇员及其武器系统是尊重的。当然，中国期望成为一个潜艇大国，并希望能仿效美国。但是，美国的潜艇部队是被视为是北京与华盛顿对抗过程中的重要挑战力量。重要的是海军观察人士日益关注并寻求改变中国反潜战能力不足的局面。中国海军观察人士也明显感到美国的潜艇部队规模也正在缩小，这对中国海军发展也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