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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者的旅程—切·格瓦拉、马拉多纳和《百年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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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4 01:30: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IP归属地: 中国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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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FONT size=3>孤独者的旅程——切·格瓦拉、马拉多纳和《百年孤独》</FONT></STRONG></P><P><FONT size=3><STRONG>转自阿根廷风暴 作者:柳如烟</STRONG></FONT></P><P><FONT size=3>(一)&nbsp;<BR><BR>  即使这一辈子只能看五本书的话,我也一定会选择《百年孤独》为其中之一的。其实很难说明它的魅力所在,它到底何处不凡呢?打个比方吧,从《清明上和图卷》中,你无论截取哪一部分,都会得到国宝级的画作。《百年孤独》也是一样:它是万有,是兼容。在你的目光能够超越百年时间之前;在你的领悟力可以飞越地域的界限之前,你永远都无法真正洞悉它。你只有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的翻开书页,看见书中的墨尔基阿德斯在说:“你只要能解读羊皮古卷,就能看到过去、现在以及未来……”&nbsp;<BR><BR>(二)&nbsp;<BR>  &nbsp;<BR>  一百年的孤寂,它的坐标是时间——上帝在人间真实存在的投影。从没有哪部小说像它这样,将时间的丝线抽得如此之紧:仿佛只在一瞬间,一瞬间。马贡多就从乡村变成小镇、变成城市,人们像鼠群般涌入又如退却的海潮般消失——只剩下街道两边的扁桃树叶子,在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流水。对,时间的流水!不是潺潺细语的小溪而是奔涌不息的怒涛;是满布着漩涡、暗流的危险水域——而人,人和他们所有的造物,都只是河岸上一丛幽暗的水草……&nbsp;<BR><BR>  时间的魔力被最大限度的突现了;出生与死亡变成了最轻率的行为:西班牙大帆船烧焦的龙骨上开满了虞美人花儿;从胭脂红粉到焦骨骷髅只要弹指一挥间。&nbsp;<BR><BR>  在《百年孤独》中,时间是真空加速器上的粒子——永不停止,所以永恒。但是在其间翻滚的人们自有其抗拒的法宝——他们以一种绝望的姿势守望着;把一种可以传承的气质尽情燃烧——那就是“孤独”,孤独者的精神。&nbsp;<BR><BR>(三)&nbsp;<BR>  &nbsp;<BR>  孤独,什么是孤独?古龙大侠大概会说“寂天寞地的愁与狂气”。不知道马尔克斯如果听到了会不会觉得心有戚戚?孤独是一种态度,一种勇气。它并非只是指一个人不合群而已;孤独,就意味着你的对手是整个世界。&nbsp;<BR><BR>  孤独是站在时间之河岸边的守望者;是穿越布满尘埃的画布的一双深邃眼睛;是荒野里先知在泣血——施洗约翰盛在金盘子里的头苍白了……孤独是一代一代的奥雷良诺与一代一代的霍塞·阿卡迪奥:前者“离群索居却出奇的聪明”;后者“感情冲动富有冒险精神”——是精神上的圣洁与性格上的狂热。&nbsp;<BR><BR>  圣洁,或者说是洁癖;狂热,或者说是疯狂。马尔克斯在诉说着一种由来已久的,对抗暴虐运命的方式;一种已经延续了千百年的东西:&nbsp;<BR><BR>  ——公元255年,中国。竹子里的佳酿正醇,衣衫正薄。七个放荡子纵情狂歌。&nbsp;<BR>  ——公元1818年,欧洲。雪莱在解放普罗米修斯的时候,也在高呼着“对乱伦的厌恶乃是种偏见”,令整个世界瞠目结舌。&nbsp;<BR><BR>  他们都是圣徒——正义的圣徒;智慧的圣徒、美的圣徒;他们也是无可救药的疯子。我们给他们一个名字——浪漫;马尔克斯则说,他们都是“孤独者”。&nbsp;<BR><BR>(四)&nbsp;<BR><BR>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有兴趣,是关于切·格瓦拉的。关于他和马尔克斯书中,那个奥雷良诺上校惊人的相似性。我不知道这是个美丽的偶然还是作者的会心一笔。只是每一次看到上校,看到书中那个“发动过三十二次武装起义,遭遇过十四次暗杀,七十三次埋伏和一次行刑队枪决”的男人,总是会想起格瓦拉来。&nbsp;<BR><BR>  在切那张经历过无数次整容最终归于平静的面孔上,我看到了属于奥列良诺上校的东西:那种属于“孤独者的神情”。他们都是革命者,而并非政治家。革命者与政治家的区别就在于,后者重视的是革命带来的结果;而前者更注重“革命”本身——成功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继续下去,不要退缩——政治家有一天会成为历史;而革命者将变成传奇!&nbsp;<BR><BR>  我确信奥雷良诺上校在镇长偷换选票时所看到的,和切骑车旅行全阿根廷时看到的是一样的东西;他们也曾经在午夜行军的旷野上,目睹过同样的温柔月色。当战士离开战场的时候,他就死了。1967年的委内瑞拉,一声枪响,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了那个叫“切”的英俊男人;就像签署投降书的那一夜,一声枪响,再也没有了奥雷良诺上校:这世上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nbsp;<BR><BR>  时间,时间!魔幻的指针疯狂旋转。不管是格瓦拉还是奥雷良诺,不管是书中还是现实,他们都被迅速淹没。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怀着巨大的敬意小心的将上校制作的黄金小鱼收藏在贴心内袋里;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后,印着格瓦拉那张著名面孔的东西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里疯狂繁殖——&nbsp;<BR><BR>  “孤独”战胜了时间;精神战胜了上帝。我相信这就是马尔克斯在最后的最后,想要说的东西,以及希望的一切。&nbsp;<BR><BR>(五)&nbsp;<BR><BR>  说到了切·格瓦拉,就不得不提到一个把他的头像刻在身上的人——迭戈·马拉多纳。这也是一个“孤独者”,在他身上也有一种对抗与呐喊的战斗精神,只不过在其中“疯狂”显然比“洁癖”表现的更加明晰。或者说,他比较像一个“霍塞·阿卡迪奥”——奥雷良诺的反面,双胞胎中的另一个——在世界荒谬的毒箭面前,阿卡迪奥并没有选择正面抗争,而是选择了消极的挣扎:醉生梦死。&nbsp;<BR><BR>  所以这还不是马拉多纳,至少还不是完整的马拉多纳。如果真的要在《百年孤独》中找一个马拉多纳的投影的话,我会选择那个完成“时光循环”的,长猪尾巴的“怪物”。&nbsp;<BR><BR>  它是孤独与孤独相乘的结果,是百年家族的开始,也是结局。&nbsp;<BR><BR>  马尔克斯并没敢让那个孩子生存下来;没敢让一个拥有奥雷良诺的心和阿卡迪奥眼睛的“怪物”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他知道那会是一个充满了不可知、不可索解的,真正的“魔幻”。他让那孩子一生下来就挥舞死神的巨镰,将整个家族从这世上抹去。&nbsp;<BR><BR>  但是那个天才,那个孩子,那个上帝,那个魔鬼,那个该关进布宜诺斯艾利斯精神病院的不折不扣的疯子来了——马拉多纳,他来了!&nbsp;<BR><BR>  那个禁忌的、不该出生的“怪物”出生了。孤独与孤独相乘——四倍的孤独!四倍的执著与狂念,四倍的单纯与矛盾,四倍的坚强与软弱在空中爆炸,惊艳了整个世界的目光。所有的人都不知所措莫可名状胡言乱语,但是他们的心底都明白:这会是他们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奇迹”!在之后的所有贫乏岁月里,只要一想起,就会哭的……&nbsp;<BR><BR>(六)&nbsp;<BR><BR>  切·格瓦拉死了;迭戈·马拉多纳也已经远去——那个命中注定遭受百年孤独的家族,注定不会在大地上再一次出现了。是黄昏,诸神的黄昏,英雄的黄昏——像一阵狂风席卷过黑色的原野,然后带着巨大的怅然永远的消失。&nbsp;<BR><BR>  “孤独”的人是不幸的,因为他们必须背负着自己的十字架无休无止的跋涉下去;他们又是最幸运的,因为他们知道,那柄十字架,正是他们生命的全部坚持。&nbsp;<BR><BR>  他们活着,只是一个凡人;死的时候,就成了“神”。&nbsp;<BR><BR>  从此被臆造在无数人的想象里;被盖上圣袍供奉起来。曾经的垢病会随着时间化为尘土;巨大的失落感会随着时间与日俱增。直到有一天,他们属于凡人的血肉被剥离殆尽,人们会永远的记住他们的名字,却总是忽略了他们的选择与放弃,欢乐与哀愁……在你骄傲的宣布自己是格瓦拉的崇拜者的时候,在你在所有的场合点着头说“马拉多那就是上帝”的时候,也许你已经真的忘了,他们脸上那种“孤独的神情”……&nbsp;<BR><BR>(七)&nbsp;<BR><BR>  可是即使如此,我依然期望着。期望有一天可以抚着一个孩子的脸颊说:你让我想起了切·格瓦拉;让我想起了马拉多纳;让我想起那个背负孤独命运的家族——精神的天空需要这样的英雄,需要无数白羊中黑色的那一只。所以总是希望着,总是希望着有人能继续这段孤独者的旅程,继续下去,直到永恒——&nbsp;</FONT></P><P><FONT size=3>The End</FONT></P><P><STRONG><FONT size=3></FONT></STRONG>&nbs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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