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上海

漫旅 · 发表于 2006-9-24 05:37:00

今天的标题来得简单，有时候我想，越是简单的东西，越能让人印象深刻。进城上海。呵呵。离开合肥的第一天，五月告诉我一个论坛，在西祠胡同里，一个记者混迹的地方。叫做“那些忧伤的年轻人”。我不年轻啦，我从来不讳疾公布自己的年龄，78年出生的我，关于年龄总是算不出来，总之，快30就对啦。可能是生于南方，而后立即辗转北方的缘故。有个周岁/十足年龄的区别。人总是有些问题，死活绕不出圈儿来，我的问题之一，就是不会算自己的年龄。 
 
说偏了？这俨然也是问题之一，我要进城上海的。 
 
“年轻人”的论坛，人人都喜欢加个副标作“进城XX”，这个XX，也以地名儿居多。或者是“进XX城”，反正都一样。昨天下午，上海风和日丽的，出去逛了一小圈。于是今天的标题，就出来了。 
 
进城上海。 
 
1978年某日，我出生于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1个月后，我跟着老妈回了河南开封。那可是包青天当官儿的地方。以前也算是一代天子脚下了。我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的小城里长大，如今，还能依稀记得家里的模样，妈妈学校的大门和操场，家门口的马路上有能遮档毒日头的大树，还有好吃的苹果和肉包子。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没有争执，即使有，我也不懂。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哥哥姐姐，甚至陌生人也会对我微笑。妈妈背着我，踩着大雪过后的马路上噶吱噶吱地响，看著名的电影“欢欢与笑笑”，还是立体的。妈妈牵我的手，拎着小竹篮在山坡上挖荠菜，虽然我挖的都是草，回家时也很快乐。 
 
深刻地怀念那段日子。用一辈子的时光，穷尽不止。 
 
6岁，不知道是虚岁还是十足年龄，我要读书了，于是跟着妈妈回到上海。我的户籍地。我住过很多地方。淮海路。惠民路。长江路。宝山靠近江边的一个村子的破房子。和后来陆陆续续住过的新房。我的想法在一直改变。 
 
我恨上海。刚回来的时候。肮脏的马路，臭马桶，拥挤的公共汽车，鸟语般的上海话，还有，他们说我是乡下人。这是第一次，我成了“乡下人”。小时候我很漂亮，老师都很喜欢，但我和他们不亲近。我读书暴好，但喜欢和差生混在一起，做坏事，偷东西。只是，在被抓到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把我的名字供出来，到现在，我还觉得他们够义气。我的小学，在上海郊区，宝钢附近，那里的孩子大多都是东北来的，我很容易与他们亲近。 
 
其实，小学时，我试图学着说上海话，我还是怕被喊成“乡下人”。只不过，我的第一个词，就说错了，我要买菜油，可是我说错了一半，卖有的妖精女人对着我一阵猛笑。我的脸涨的通红。 
 
之后的12年里，我没有用上海话说过一个字。我自负也自卑。个性突兀，让我开始逐渐站立在人群之外。对上海的恐惧也逐渐加深再加深。好象用铁锹去挖煤，脑子里的一堆东西，被抽走了，留下铁锈般的颗颗粒粒。持续对上海不满意，不喜欢周围的同学，不喜欢周围的邻居，不喜欢乡下。但同样也无能为力。未成形的出走，在小学四或者五年级。下午5点到5点半左右，我走过两个街，又走了回来。家里没人注意到我离开过，我闷闷的认为，自己是不重要的。 
 
深一脚浅一脚地撞进大学，也许是改变我对上海看法的一个关键时间。高三的最后两个月，我拼了所有的力量与老师的预言抗衡，我疲惫不堪地用嘲讽的嘴角以示胜利的时候，我看见老师青板的面孔。我在心里狠狠地“呸”了无数次。“你活该。”我撂下对他的最后一句话。 
 
大学，上海西南地区。上海本地学生好多。他们都说鸟语。我开始用自己天生的语言感苦学。其实上海话学起来也不难。我和同学逐渐用流利的上海话交流。有自己的男友，毕业前还抢了别人的。那时，我看上海，如同一个魔术染缸。我还是跳了进去，爬出来时，也是斑斓的。 
 
2005年，我开始放弃上海。有空了，就离开，随便哪里，只要不是上海。这已经不是爱上一个人，爱上一座城的意义。上海的繁华与荒芜，总让我想逃。我不恨这里了，也不爱。只是我自己已经不继续适合，在这里挥霍。上海，到底是怎样的？ 
 
昨天阳光明媚，我带了相机，游走在一个城市的方块。外滩以西，苏州河以南，南京路以北，河南路以东。那些百年左右的建筑。在渐渐被拆除。它们老了，也是要死去的。我抬头看着那些纷乱的架电线。有想哭的冲动。那年，我来的时候，带着畏惧，如今，带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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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 · 发表于 2006-9-24 18:00:00

不喜歡上海與SZ.

南佳 · 发表于 2006-9-26 04:37:00

上海人太小气了，特别是男人，不如北方人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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