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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水为衣,以山为钵,山水之衣钵让人动容。击山以为钟鸣,扶水自成琴弦,山水清音为之沉醉。苍莽之中身影闪现,行于山水之间,或吟或笑,峰峦叠翠,清风流水,心无所滞。品天地之美,携逍遥而游。
醉时邀月共舞,梦时天地神游,醒时天地山水间留下的不过是“无欲无求”的箴言。惟其如此才能“至人无己”,方能与天地一道,融于自然之间,消失于无形,“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大抵便是如此。
时而遥想千年前庄子自逐于山野,遁去了俗世的琐碎与繁杂。“梦蝶”于人世之中,翱翔于九天之上,天宽地广任其逍遥。先生于山水间所思过于奇异,难为时人接受。惟阵阵松涛,落叶秋风与之相伴。余曾愿时光回转,跃至千年,携一把古琴,起歌而和,与先生垂钓于濮水之滨。抑或着扁舟一叶泛舟湖上,但见素月分辉,银河共影,表里俱澄澈。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可惜,恍然若梦,转瞬即逝。可叹,心志高远,知音难觅。
然,当我安坐户外,捧一碗淡茶,仰观空中之云恣肆游弋,俯看一碧万顷,辽阔无垠,目下马儿悠闲地吃着草料,你我遨游于这青山绿水之间,与清风流水应和,俗世之扰全无,我心为天,似海广博,我心为地,广纳百川。这未尝不是一种逍遥的时刻。长路漫漫,结伴而行,是故大丈夫恬然无思,澹然无虑,以天为盖,以地为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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